忘尘含笑道:“难道,方才丹霞姑娘所说万大人没有听明白?”
“我看是公子没有听明白。”万千山冷冷道:“这双生镇是本官所辖,谁走谁留,还得本官说的算!”
凤倾心心中冷哼,亏的她方才竟觉得他有几分仙气,不过也是贪婪的俗人罢了!
万千山说罢,画舫船身重重一颤,丹霞撩起窗幔,发现四周来了许多浪船,将这画舫围了一个严实。
“万大人你这是何意?”丹霞站起身,眼中已有怒意。
万千山一摆手,一群差役从门窗鱼贯而入将忘尘和凤倾心团团围住,他笑了笑道:“扰了丹霞姑娘的宴席,改日必登门致歉,只是十缎锦为我双生镇之宝,今夜这二人,谁也走不了。”
说罢,有两差役上前钳制住丹霞强行将她拖了下去,她挣扎着愠怒道:“万达人,你怎么可以这样……”
夜风卷着细雨扑入窗户,烛火笼成一片朦胧的红光。如诗如画的画舫之中,横艮着杀气凛凛的差役,着实不合时宜。
忘尘脸上挂着意义不明的笑容,看着万千山道:“看来万大人是做了十足的准备而来的,连借口都找好了。”
万千山不置可否,道:“青云公子,你若将这十缎锦交出,我万千山绝不为难你二人。”
楚辞拥着林纹绣在那一旁静静的看着这一切,伏在楚辞胸膛上的林纹绣眯眼看着凤倾心和忘尘,眸底精芒不停闪烁着,突然她开口道:“万大人,她们……”
“他们之事,我楚家绝不『插』手。”楚辞将林纹绣拥在怀里轻轻安抚着她的后背,林纹绣睁大双眼,咬着唇道:“相公,他们就是……”
楚辞唇角微扬,却没有看她转身对万千山拱手道道:“在下娘子受了惊吓,便不作陪了,万兄请便。”
说罢揽过林纹绣的腰作势要走。
万千山伸手拦住他道:“楚兄何必着急,这锦缎毕竟是楚夫人的遗物,于情于理你都应该在场。”顿了顿他继续道:“来人,还不将十缎锦请过来。”。
凤倾心一直冷眼旁观,见差役缓缓向她而来,却绽唇笑了起来,笑得格外张扬。
万千山皱眉,呵斥道:“你在笑什么?”
凤倾心扬唇道:“我在笑你无知。”
“放肆,你可知你在和谁说话!”
“万大人,小女虽不才却也能猜出这缎锦中藏着的秘密。”凤倾心目光在万千山,楚辞林纹绣身上一一滑过,满意的看着他们变了脸『色』。
“什么秘密?”万千山竟微微有些紧张。
凤倾心捧着锦缎踱步到他身前,挑眉道:“万大人,你在紧张什么?”
万千山不动声『色』,一摆手差役都退回船外,他坐在桌旁淡淡饮茶道:“我倒是好奇,就凭你与十缎锦一面之缘,究竟能猜出个什么来!”
“这锦缎虽美,却是死物,怎么会引的众人竞相争夺?除非它身上背负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
“众人皆知,这锦缎五年前是菡萏与其双生妹妹青莲用十八个死去女人发丝刺绣而成,可这锦缎刚一现世,青莲就死去了……,而楚夫人,哦,也就林小姐却说,五年前你亲眼看见菡萏杀了青莲,可又偏偏在五年后才说出来,万大人你不觉得奇怪么?”
林纹绣冷声道:“我是念及姐姐与相公的夫妻之情,与我的姐妹之情,不忍告发,可这五年我日日难安,不敢入梦,恐青莲死不瞑目梦里相憎,所以,在她与相公相敬五年后才告发的。”
默了片刻,她抹了抹腮庞的泪水,看着凤倾心沉声问道:“只是这与十缎锦又有何关联?”
“青莲刚死,十缎锦便消失了,而如今时隔五年菡萏伏法,十缎锦又突然现世,这其中真的那么巧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