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心呆坐在客栈门前的台阶上一夜未眠,晨『露』打湿她青『色』的裙裳,初生的日头暖暖的落在脸上,温热的感觉让她猛地打了个寒战清醒过来。
心腹内的魂瓶魂瓶蠢蠢欲动,搅的她痛苦的溢出声来,凤倾心清楚,是魂瓶恐慌了,因为她有了放弃的念头。
她勾唇笑了笑,一点苦涩自唇角生起,一层一层地晕染开去,渐渐的『荡』在心口,就连心头都苦得发痛。
这尘世间,所有的爱恨痴缠必有相欠,红尘纷扰必有相负,有情,就会负欠,到头来,苦了自己,搅『乱』了别人,却不如一刀两断来的痛快。
她抬头看着日头,轻笑出声,一切都该有一个结局的。
凤倾心去找了忘尘,却没想到,最先离去的竟然是他。
空『荡』『荡』的屋内没了那一抹灰白,桌上只留下有一张纸,纸上有一行字。
“倾心,原来,不是所有看似美好的爱情,都会有完美结局。错也好,对也罢,不过是一场执念,只不过,你我谁都放不下,也许,你我至死方休。”
誓死方休,忘尘你竟恨她到如此么?
——
司映排查了王府里的每一个人,每个人都细细询问,竟然毫无进展。
在案发后一天里,他只查到,被害者是王府里的一个喂马的小厮,名字叫王三。
他查遍了王三生前所有的关系网,整整一天过去了,什么都没有查到。
可王府水塘却挖的有声有『色』。
于是,他拉着陈子夕去两院之中的那块空地上。
这天云淡风轻,日头正满,在头顶上很毒辣,苦力们挥汗如雨,躬身挥臂,在管家王大林的指挥下,一日之内竟也挖出几尺的深坑。
陈子夕抱胸坐在长廊上,脸上的神情很淡,忽然对一旁热的擦汗的司映问道:“王家的主人你都见过了?”
司映的手顿了顿,叹息道:“没有,王家老夫人好像闭关礼佛不出房门很久了,可老爷王建志却在寺院戴发修行很长时间了。”
“那王家少爷和少夫人呢?”
“他们……”司映顿了顿脸上浮出一抹严肃:“那个少爷王牧之好像花名在外,有的一手画钿的本事,多得青楼女子的青睐,整日里留恋温柔冢里,不怎么回府。
倒是那个少夫人,我曾在她门口请求一见,她却已『妇』道人家不方便见客,更不懂案情的由头拒绝了,只是说,王府上下人心惶惶,请求我尽快破案,府内我可随便走动调查,只要还王家上下一个真相。”
陈子夕眯起眼来,沉『吟』道:“这个王家不但诡异还有些神秘。”
司映叹了一口气,愤恨道:“案发已经过去一天,到现在毫无进展,我心里隐隐觉得,此事,好像没那么简单。”
“啊!!!”
一声惊恐的尖叫声倏地平地传来,司映身子一震,却见挖水塘的劳工们纷纷丢了手中的铁器,惊恐的向四周逃窜。
“鬼,鬼,有鬼来了。”
他们边跑边惊喊着,跟在劳工身后的王大林吓得只差没魂飞魄散,筛糠似的拼命的往外跑。
二人一惊,急忙向水塘跃去,须臾功夫,劳工们逃的的干干净净。
果然,女人的哭声幽幽怨怨的再次响起,像是冤屈的缠弄,一声接着一声。
管家王大林已经腿软的倒在地上。
“大白天的,怎么还会有鬼?”
司映白天里胆子却比往常大了一些,转着眼珠子不停的向四周查看。
不大一会,女人哭声减弱抽抽噎噎的渐渐归于平静,陈子夕拧起眉头,疑道:“这水塘挖的蹊跷,这鬼哭的更蹊跷。”
“是啊。”司映附和道:“别的地方都没有鬼,怎么就这经常听见鬼哭。”
二人抬腿准备踏进坑里,打算看个究竟。
王大林已经哆哆嗦嗦,可他爬起身拽住欲踏下坑池的二人,颤道:“别,别去。”
陈子夕回眸看了他一眼,沉声道:“怎么,你知道什么么?”
“是她,是她来了,她不让在此处动土,毕竟毕竟这里是她的葬身之处!”
——
王大林回到他的房内,喝了一口热茶,手依然在抖。
司映坐在一旁紧紧盯着他,见他神情稍稍缓和,急忙问道:“快说,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王大林脸『色』苍白白的,眼神有点惊慌,低头像是在犹豫着。
“你若是不说,下一个死的就是你!”陈子夕在一旁静静的说道。
王大林身子一震,道:“你是说,她还会在杀人!”
“所以,你要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司映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