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李蔚然瘫软地坐在霖上，脸色苍白，浑身不停地颤抖着。

“下来做什么，地上那么凉！”明明是一句关心饶话，却因为着急，而语调变得大声了些。

但在李蔚然听来，他生气了，他一定是认为她的愚蠢，害死了他们的孩子，还诬陷给了他爸爸！连她都觉得自己他一定恨死了她了，一定不会原谅她的！

“对不起！辰风！对不起......”李蔚然语带哽咽，眼泪掉得更凶，“我做错了！你们的话，我都听见了。是我太蠢了！我竟然听信了尹千枫的话，不仅伤害了你，还伤害了季伯伯，最无法原谅的，是我曾经无数次地想要打掉我们的孩子，最后，他终于被我害死了！”

季辰风蹲下身子，盯着这个梨花带雨，哭得人心碎的女人。曾经何时，她是个倔强得不让人发现眼泪的人，但认识他开始之后，她的眼泪，比她的笑容还多。曾经那个趾高气昂，傲娇又自恋的李蔚然去了哪里？

他抬起带着薄茧的指腹，擦去她脸颊上的泪，声音沙哑，“李蔚然，跟我在一起，你快乐吗？”

李蔚然被他突如其来的一问，愣了一下，反复思量他这话的意思，该不会是想跟她分开吧？

“如果你不快乐，那我们......”

还不等他话，她立马摇头，“不，我这辈子最快乐、最幸福的事，就是跟你在一起！”她抽泣着，“我过，我很倒霉，但遇到你之后，我突然发现我变得很幸运了，你总是在我最需要的时候，给我一个拥抱；总是在我狼狈的时候，给我一双手；总是在我低落的时候，陪伴着我。这样的你，我怎么能不快乐？”

他的手，还在给她擦泪，“那你会离开我吗？”

李蔚然抬起泪眼朦胧，紧凝他，“你是我花光了所有运气等来的人，我怎么舍得离开？你若不离，我则不弃！”

她的话，抨击着季辰风内心最最柔软的地方，有一种滋味顿时在他的心尖荡漾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