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千枫从抽屉里拿出一本书，书里夹着一张合照。

合照里是一对少男少女，少男穿着一身西装，没有表情，带着与这个年纪不符的沉着和冷静；少女穿着一身黑衣，也没有表情，浑身上下透露着冷厉和睿智。

那是夜影成功通过暗门的考验，成为一名真正的杀手时，他们一起拍的照片。当时两人挨得并不近，甚至中间还能再站个人，可她的眼神却很透亮，身子也倾向他，好似想要靠近他。

都说，当信任一个人时，身体会明显地倾向他。所以，那时的她，心里肯定是有他的！

他轻抚了一下照片里的少女，喃喃自语，“你说，若当初你一直都在我的身边，该多好！”

若能回到当初，他不会选择让她做杀手，也不会为了风云帮，让她去接近和杀季辰风，只让她将错就错地把自己当成她儿时的那个人，或许他们现在的结局就不一样了，他的风云帮不会散，也不用眼睁睁看她嫁给别人，为别人生子。

只可惜，时间再也回不去了！

他自嘲地笑了一下：虽说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可他怎么一样都没得到？忙活了这么些年，他失了江山，失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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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蔚然一连昏迷了好几天，虽然仍没有醒来的迹象，但也渐渐度过了危险期。南倾寒每天按时都会来看她的体征，看到她一切正常，总算是松了口气。转头看向几日未合眼的季辰风，蓦然一怔，向来注重外表的阿辰，既然变得这般沧桑。平常他来的时候，阿辰都是沉默地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可今天他才看到他脸，瘦了一大圈，眼里布满的红血丝，眼下的黑眼圈也特别浓重，眼眶都深凹下去了，下巴也生出了胡渣，完全就是一个不修边幅的邋遢汉。

他轻嘘了一口气，对季辰风说道，“蔚然的体征已经平稳了，随时都会醒来，你这个样子，恐怕会吓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