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闭上眼睛,周遭环境突变,易辰变成了一个穷困潦倒的书生。
刚刚参加完科举考试,结果名落孙山,从京城离开,欲回到故乡。
易辰一穷二白,穿着破旧的衣服,神色憔悴。
他骑着一头驴子,路过一间茶棚。
看了看头顶,骄阳似火,舌头舔了舔嘴唇,感觉很干燥。
摸了摸怀中仅有的几文铜钱,咬牙下了驴子,进入茶棚。
“嗯?什么味道?”
易辰闻到浓郁的酒香,是黄粱酒的味道,很香,可惜他喝不起。
“老板娘,来一碗茶。”
易辰对着一个中年妇女道。
老板娘应了一声,过了一会,端上一碗白开水,放了零星地几朵菊花。
正在喝着,一个白发苍苍的道士走过,看了看茶棚,最后目光放在了易辰脸上。
“兄弟,我路过簇口渴,可惜身无分文,可否借我一文钱喝碗茶?”
老道士笑着道。
易辰本想拒绝,他自己都没什么钱了,不过想想,这么热的,一个老人家出门在外不容易,于是道:“老人家请坐,老板娘,给这位老人家来一碗茶。”
“多谢兄弟。”
老道士坐了下来,抚摸胡须,目光一直看着易辰。
“道长,我身上可有不妥?”
易辰奇怪。
“没有没樱”老道士笑着摇头,“看你一身书生打扮,却垂头丧气,失魂落魄,想必是为功名富贵发愁吧?老道我刚得到了一样宝物,可助你飞黄腾达,荣华富贵,不知道你想不想要?”
飞黄腾达,荣华富贵?谁不想要?
易辰心动了,敢问老先生是何宝物?
老道士从后背解下一个包袱,拿出一个枕头,“公子将头枕在上面即可。”
易辰将信将疑,拿过枕头,打量了一下,没什么特别的,试着枕了上去。
瞬间,旋地转。
这次,他考中了状元,骑着高头大马,风风光光地走在京城的大街上,周围热热闹闹,无数人在为他欢呼。
他胸口戴着大红花,骑马从一座斜桥上走过,两边楼里的姑娘都在向他招手,他感到意气风发,快意无比。
不久,易辰又被委以重任,历任州牧、京兆尹,年纪轻轻便荣升为户部尚书兼御史大夫、中书令,封为燕国公,享尽荣华富贵。
他还暗中经商,积累了大量财富,家中的器皿都是黄金打造,地下不知道埋了多少黄金,连喝茶的杯子都是黄金做的。
易辰在家中望着成堆的金银财宝,大笑。
他感到痛快,心中有一个念头:要是一直这样多好,活得多风光,多让世俗之人羡慕……
就在这个念头升起的同时,另一个念头同时浮现,两个念头在打架。
“我一生致力武道,金钱财富不过身外之外,功名利禄皆是过眼云烟,岂可因为贪恋世俗财富而忘却武道之心?”
“况且,有了强大的实力,什么财富地位,多少金钱名利得不到?”
“岂能舍本逐末?”
“给我破!”
轰!
云开雾散,空间一阵变幻,易辰醒过神来,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客栈,鼻子中还闻到黄粱酒的香味。
黄粱酒还在锅中,散发着热腾腾的香气。
老道士已经不见了,给他的枕头也不见。
易辰看到眼前只有喝了大半的一碗茶,剩下的茶还是温的。
不远处是老板娘忙碌的身影。
“原来是做了一个梦。”
易辰摇摇头,他刚才太累了,所以睡着了。
不对,刚才的是梦,现在又何尝不是梦?
刹那间,易辰的神识恢复,意识到自己正在考核。
这一切来话长,但在梦境中,只有短短的时间。
幻境中的时间与外面并不相同,若是一直沉湎于环境,会受到各种刺激,不自觉地离开蒲团,那样就失败了。
易辰自始至终没有大呼叫,更没有离开蒲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