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顾玉娇也走了,顾有田也走了,她也忍不住恨怒的刮了白玉染和魏华音一眼,追上去离开。
白方氏见她们一家走远,这才撇着嘴冷冷的收回目光。
有人忍不住好奇心,问白玉染,“那顾玉娇起先算计人了?是不是算计了你?还是你媳妇儿啊?”
白玉染却不想多说,“既然唱戏的人走了,我今儿个又把大家伙儿请过来,那就让钟叔给大家说上一段书取乐吧!至于人家的隐私,只要不沾到咱们身上,咱们也都口下留德少议论。”
“好!就是不管别人做了啥事儿,咱自己做好自己不多嘴!给自家积德!”隐在人群中的魏铁根喊了句。
其他人也应和,毕竟顾玉娇好好一个黄花闺女被人奸污了,也是可怜。虽然想赖给别人的事儿做的不对,但他们要做好自己与人为善,积善德,得福报。
钟叔得了令,站在桌旁,鞠躬行礼,“今儿个给大家伙儿说两段神话故事,让众位久等了!”
板子一敲,“话说,当年......”
魏华音看他的架势,还真是为了讨好主子,啥活儿都干,啥手艺都学,养育种花,种菜养狗,还会说书。
家里的椅子凳子搬了好些,坐下的都是有辈分的。
说书开始,白玉染和魏华音就站在一旁陪听。
“我也会说,回去我给你说一段。”白玉染凑在她耳边小声道。
魏华音仰头看他,“说书?”
白玉染看着她笑,“还有讲故事!丑小鸭的故事!”
瞪他一眼,魏华音不理他。不过是嫌他讲的睡前故事不好听,说了一嘴还不如丑小鸭,被他缠着问了好几遍,还举一反三。说她之前就是没长羽毛的丑小鸭,什么在他手里蜕变蜕变!
白玉染把玩着她的小手,十指葱一般,偏偏手上又带着点点肉,柔软无骨,又可爱。让人爱不释手。
村人少有娱乐,而钟叔说书虽然不是专业,却极其卖力,说的又是传奇神话故事,众人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吸引了,听的津津有味。
魏华音也很少听说书,她生活是个挺无趣的人,别人追星追剧追综艺甚至追相声,她就只有科研。这会听着钟叔说的,也不禁觉得入神。
白玉染捏紧她的手。
魏华音吃痛,扭头看他。
一旁的男人一身浓浓的醋味,两眼幽怨,“有我好看吗?看那么入神!”
“好听!”魏华音瞪他。
白玉染长臂悄悄伸过来,拦住她的纤腰,贴紧他。
魏华音吓了一跳,这么多人,又灯火通明的,他竟然敢!?拿着她的手就算了,还敢这么放肆!
白玉染幽幽的盯着她,“以后我给你说!”
“好!你赶紧放开!”魏华音连忙应声,催促他。
白玉染有些不满,让他放开,还要赶紧。不过看她神色不好,脸色羞红,暂时放过她。
众人吃着瓜子,米花,听着说书,也不嫌冷,倒是听了大半夜,这才意犹未尽的散去。
魏多银和魏小贵几个帮着收了椅子板凳回去。
白家的人留在最后面。
赵氏忍不住又问,“那顾玉娇到底是被谁给奸污了?看你们的样子,肯定是知道的吧!还不说!”
“三婶保不齐后面也会生个女儿,还是口下留德的好!”白玉染说她一句。
赵氏撇着嘴,“你们明明就是知道,却还憋着不说!既然憋着不说,还要吊人的胃口!”
“哪那么多话!”白方氏沉声说她。
赵氏想到开染坊,不多说了。
丁氏自始至终没有多说话,要不是她想看看到底咋回事儿咋发展,会不会牵扯到自己女儿和儿子,也不会出来听这个。想到女儿还昏迷不醒,赶紧就往家走。
“二嫂这是咋了?很不对劲儿呢!也没见玉梨那丫头!她不是跟顾玉娇关系最是要好吗?这顾玉娇好像是和她一块出去的吧!顾玉娇出事儿了,她也没见人了!”赵氏看着丁氏的背影,问话。
李氏也问过白玉梨,丁氏说没在家,含糊一句去县城找她爹了,反正就是没跟顾玉娇一块。
“她没跟顾玉娇一块,好像是去县城灯会了。”她就解释。
赵氏有些羡慕的撇撇嘴,“二哥当着管事,要不是家里还有地,只怕二房的人都搬去县城了!大房也发达了,就我们三房穷的叮当响!现在可全指望染坊了!二郎和音姑,你们可不要让我等太久啊!”
“也该回去了!”白承祖沉声道。他知道这里面的事儿绝对不简单,二郎说顾玉娇算计人,只怕算计了音姑。
白方氏抬脚几个人回家去。
白承祖却落在后面,没有走。
看他没走,白玉染知道他要问的事,却是不想多说,“爷爷还不回去休息?很晚了呢!明儿个不是还要去出摊儿?”
白承祖却进了院,往屋里去,“我有话问问。”
魏华音看向白玉染。
白玉染抿着嘴气委屈的拉住她的手,“爷爷等会训我,娘子你要保护我!”
魏华音翻他一眼,朝屋里去。
钟叔和钟婶,祝妈妈几个避开在外面。
“说吧!这事儿是不是和你们有关?”白承祖坐在上座,看着两人沉声问。
白玉染一脸不悦的解释,“她和白玉梨买了迷幻药,给华音下药,商量找陈维仁毁了华音。两个人分头,顾玉娇在麻烦迷幻华音,白玉梨去送信,把信儿送给了陈瘸子!”
白承祖倒吸口气,立马打量魏华音,又不敢置信自己孙女会做出这种事来!买药给人下迷幻药,找人奸污自己嫂子!?
“还有顾玉娇的表哥,药就是他在中间周旋买的。还威胁顾玉娇,要对华音下手。要不是我去的及时,华音不知道会遭什么下场!我不过是把她们的药撒她们自己脸上了!”白玉染目光阴寒,冷冷承认。
白承祖看魏华音也没有事,只是这个事儿却让他有些不太能接受,“你说玉梨......”
“她是主谋还是从犯,我不太清楚。看了陈瘸子过去,就逃了。”白玉染冷声道。没有说有关白三郎的事!这个事没有其他人知道,越是在他们心里种的深!胆敢觊觎,谋害他音宝儿!他只是小小教训!
听白玉梨逃了,丁氏又说她去县城了,白承祖猜测她只怕做了这事吓的跑了,丁氏为她遮掩。现在顾玉娇那边......
“爷爷也不用训我,别人不来找事儿,我和华音过着自己的小日子,幸福安乐。但胆敢朝华音伸手,我绝不客气!”白玉染表示自己的态度。
白承祖却是想着那佛光寺的慧悟大师说他命带凶煞,叹了口气,“二郎!我知道你不会主动去找别人的麻烦!但也不能太过,得饶人处且饶人。心放平静些,只要没有什么损害,还是留人一线!不可太过,养成习惯,养了你身上的凶煞之气!”
白玉染面色冷寒,一身阴暗寒气。
魏华音看看他,“爷爷!堵不如疏!压不如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