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气的要掐她。
“你干吗?我还怀着身孕呢!”翠姑瞪眼,不跟她坐一处了。
张氏脸色发青,挤着跟樊氏坐下。
说的不准备大肆庆贺,也只是为冲一下晦气,结果好些人,待了十几桌。
也幸亏家里东西准备的充足,才没有出现不够吃用的情况。
临行魏华音又把准备好的饼干曲奇和小蛋糕瓒盒送上。
忙了一天,次一天张家也摆酒庆贺,也得过去。
张景轩高中,不过只请亲戚和就近交好的。
魏华音和白玉染一块到场恭贺,送上贺礼。
张氏还特意换了一身新衣裳,盯着魏华音送的贺礼,见都是文房四宝,她也不懂,就认为东西不咋地,不舍得出钱。
张景轩常年和这些打交道,知道东西贵重,正是他一直想要,却舍不得买的,小百十两银子,可比他送的那一套书贵重多了,感谢的给白玉染拱手谢礼,直说东西太贵重了。
翠姑抓着小奶包的手逗弄着,看着张景轩的样子,低声问,“音姑!那套文房四宝得多少钱?我看相公说的,这东西得不老少钱吧!用也用不到,花这个钱干啥!”
“我也不清楚,白玉染自己买的。”魏华音笑道。
翠姑嗔怒的瞪她两眼,“以后不许再这样破费了!”
魏华音笑着应声。
张家也都把魏华音和白玉染奉为上宾,尤其看魏华音把孩子带过来,寻常走亲戚一样,更显的亲厚,就处处多照顾些。
程氏以还没有看过孩子为名,送了一串银铃铛给小奶包。
张氏拉着翠姑就去问,“她们就送了一套笔墨纸砚,又不值啥钱!她们是来恭贺的,咋你婆婆还往外送礼!?”她看那一串银铃铛做的精巧,也值不少钱!
翠姑忍住想翻她的冲动,“我刚才听相公说,玉染下了血本,那一套文房四宝要白十两银子呢!啥不值钱!再说我婆婆给的本来就是见面礼!昨儿个好些人也给了!”
“百十两银子!?不可能吧!”张氏张嘴就否认。完全不相信。
“你找你相信的看去吧!”翠姑有些不耐,气的脸色不好。
魏华玉远远听见,坐回桌上跟魏华音说话,“大伯娘越是这样小家子气,以后只会给翠姑拖后腿!”
魏华音已经在拉拔魏老大,就是张氏也是强势人,不触碰原则的事,魏老大也强硬不过她,“吃了亏就知道了!”
魏华玉可不相信,顾玉娇害人反害己,给陈瘸子生了个儿子,难道不是吃了亏?结果死性不改,还一直谋蹿着害人!
魏华音说的吃亏,是翠姑和魏老大吃了亏,受不了张氏了,自会出手狠狠修理她!
那边刘奕媳妇儿冯贞怡又过来抱小奶包,实在喜欢的不行,“真想把绵绵给你们抢走!”
昨儿个到家里见了绵绵就抱了几次,说要抢走的话。
“看刘少奶奶还真是喜欢绵绵!你们两家干脆结成亲家,定个娃娃亲好了!”张氏看着就笑说。这刘家之前她也打听过,家里有几百亩地,祖上还出过两个县令。只是现在不行了!
刘奕的儿子,这次也跟着来了,五岁的孩子像个小大人一样,和刘奕七八分像的样子,一看就是刘奕的儿子,长得眉清目秀,穿着一身锦缎刺绣衣裳。
冯贞怡一听,正中下怀,“白家妹妹要是不嫌弃我儿子,给你们领走吧!我正好把绵绵抱回家去!”
魏华音笑看着,“那我可以当甩手掌柜了!”
其他人也纷纷玩笑,刘子铭微微低下头,小脸红成一片。
那边喝酒的几人也都开起玩笑,起哄让两家趁着好日子定个娃娃亲。
刘奕却不觉的好,白玉染正式如日中天的时候,他日高中成了官身,只怕不会乐意宝贝女儿低嫁。
冯贞怡却是起了心思,回家路上就跟他商量,“你看行不行!?她们夫妻我看品行都不错,尤其是那魏华音,言传身教最重要,这娘好,女儿就能跟着学一半!”
刘奕笑着摇头,“有这想法的不知道几家,哪抢得过!”
冯贞怡也知道白家现在势头正猛,白玉染也很有可能春闱高中做官,“孩子长大还有十几年呢!你咋就知道自己不如人了!再说我们子铭也没有差到哪去!五岁的人已经把《千字文》《三字经》和《论语》都学完了!将来未必没有成就!”
“娘!”刘子铭在一旁红着小脸叫她。
冯贞怡笑起来,“娘这是提前为你抢个好媳妇抢个好岳家呢!”
又说刘奕,“你总有些散漫,这下有个人能比着,有个啥啥都比你强的亲家,你自己也能多上进!说不准成就越来越高!你儿子自然也不怕娶妻的事!”
刘奕也被她说动。
然后跑过来找张景轩,说了想要结亲的想法,想请他从中说和。不然他去说,白玉染那个性子,到现在都还记着他当初见魏华音失态的事,八成说不了的。
张景轩跟他相交七八年,彼此人品是清楚的,两家也是知根知底的,听他想要结亲,“嘶!玉染那里......只怕不好说!”
“试试嘛!再说子铭啥样,你也清楚!他比我这做爹的强啊!我们接了亲,以后咱们三家不就是互相成亲戚,齐头并进多好!”刘奕笑着请他。
张景轩想想的确是不错,刘家几代耕读之家,底蕴很不错,也是厚道之家。想到冯贞怡也是真心喜欢绵绵,也知道有个好公婆的重要性。
“好!那我就帮你跑一趟试试!”
刘奕忙拱手作揖的谢他。
谁道吴家也生了结亲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