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因为慕容庆峰对慕容凌薇一句狠话，而折断慕容庆峰的手腕。

他会因为慕容凌薇被唐家设计废了双腿，而屠尽唐家人。

……

顾琪瑶觉得鬼影变得越来越偏执，而这偏执的中心就是慕容凌薇。

鬼影为慕容凌薇树立了威信，也为她树了不少敌，亏得鬼影武功很高，众人不敢挑衅。

这也是慕容凌薇放心她去追杀女主的原因。

却没料到……

“凌薇。”

顾琪瑶抬头看向眼前的人。

不知何时，她竟然与梦中的慕容凌薇融为了一体，而鬼影此刻就站在她的面前。

颀长的身体包裹在一身黑衣里，头发披散，低着头，声音轻得似乎在呢喃自语。

“凌薇，我好冷。”鬼影突然抬起头，他双眼通红，脸色苍白得可怕，朱唇血色全无，眉毛与睫毛上覆盖了一层淡淡的冰霜，“你为什么还不来找我？”

这句话说完，他的脸上也爬上了冰霜，面目狰狞。

“凌薇，你忘了我吗？”他控诉的声音里带着深深的凄凉。

顾琪瑶顿时觉得心被一条名为悲伤的河流淹没，呼吸仿佛都带着痛。

怎么会忘呢？

当慕容凌薇看见鬼影尸体的那刻，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她从轮椅上跌倒，爬着到了鬼影身边，她握住鬼影的手哭得像个孩子，最后晕死过去。

“鬼影，我好想——”

话没有说完，却见鬼影忽然跪了下来，如同野兽一般的牙齿咬上了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