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琪瑶愣了一下。

不至于吧。

燕泽摸了摸她的头，“开玩笑的。”

顾琪瑶觉得自己应该配合的笑两声，但是燕泽的表情不太像是开玩笑。

果然——

“我的确杀了我的母妃。”燕泽看向顾琪瑶，“你好像一点也不惊讶。”

“嗯，你在梦里说过了。”

这下临到燕泽愣了一下，继而他释然一笑，“谢谢你一直没有问我。”

“你母妃不是失足落水吗？”顾琪瑶想不明白，“其实是你推的？”

“不是。”燕泽略微摇头，“失足落水不过是她假死的手段而已，因为她发现父皇对她动了杀机。”

提到自己的母妃，勾起了燕泽久远的回忆，他觉得胸口闷闷的。

“我的母妃其实是个心计深沉的人。皇后因为不孕才不得不挑选皇子过继膝下，实际上，皇后不孕则是母妃一手造成的，这一切都在她的算计之中。”

听到燕泽的话，顾琪瑶觉得有点奇怪。燕泽称呼皇后，而不是母后，听起来他与皇后的感情不是很深，但是在艳风华的记忆里，燕泽与皇后的关系还是十分融洽的。

“母妃喜欢掌控别人的命运，而这个别人里面也包含我。”

“风华——”

燕泽唤了一声艳风华的名字，却没有再说下去，顾琪瑶看向他，只见燕泽此刻正看向窗外。

皎洁的月光落在他的脸上，却没有照亮他一双漆黑的瞳孔，许久燕泽勾唇笑了笑，却显得更加落寞。

“风华，其实我的名字是燕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