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连月兜兜转转终于问对人,找到了奕煦泽的住处。
当即在朱门外左右观察,摩拳擦掌准备找一面好墙爬时,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忍隐的暗暗笑声。
转过头,却看见一双上挑的桃花眼。
“你怎么在这儿?”
祁连月放下自己举在身前,做预热准备的双手,一脸惊奇的朝身后的奕煦泽问到。
他刚刚还想自己若是翻进去了,该怎么找他。
奕煦泽抱臂眼色在阳光下微醺,如一只懒懒的猫:“上朝回来了。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他特别像一个不爱上课的学生,应付上学后回到家懒散不耐的样子。
“你塞了块牌子给我,我以为你是邀请我到你府上拜访呢!”
祁连月把别在腰间的小小牌子拿出,抬在奕绝尘眼前。
奕绝尘看了,眼色微闪了然,随后面带似笑非笑的意味,桃花眼潋滟水色,声音染带嬉味儿道:“我以为连月兄,你知道......”
知道到什么?
祁连月听他说得意味不明神秘悱恻,不由摸不着头脑地奇怪到。
还未开口问,奕煦泽遂又出声:“今日是尽芳楼头牌心悦姑娘的生日,有此牌者,皆可参与赌局竟争同心悦姑娘共渡一晚的良机!”
另一边的祁连月傻眼,心悦,心悦,怎么又是她!?
“二皇子,哎~!奕煦泽,你都回来了,那大皇子也肯定回去了。我要回去陪读了!”
祁连月一路后退,对抗着身上拉着自己向前的力。
“都说了,今日他被父皇留下来单独说话,会晚回去的!”
果然是一个老爹,两兄弟拉人的力道都不一般的大。
连月此刻被某人拖到尽芳楼门口,绝望发现自己的力气也不是奕煦泽的对手。
“我对这什么心悦姑娘真不感兴趣,真的,我要回了......”
奕煦泽非要拉着自己来尽芳楼凑热闹,偏偏祁连月对这满皇城男人都感冒的日子,一点也没兴趣。
上一次奕绝尘发现他出来,连月在监牢里不吃不喝被关了好多天。
想想都心有余悸,实在,实在不敢再冒这个险了!
“进去再说!”
可是......意志强烈,但能力不足。身后某人一推,自己那小身板就轻飘飘的向前冲去。
直直......冲进尽芳楼门内......
“哟!两位公子既然既然手上有牌子,那就赶快楼上请!”
熟悉的老鸨妈妈,今日打扮得稍微素净了点。
可能担心人太多,会钊到她的饰品,所以往日发鬓上,脖子,手腕上的金钗银饰都大大减少。
已经进来,周围都是人。门口也仿若变成了一个单方向从外向内流动的进口,祁连月根本无法想象自己怎么可能从那顺流涌进来的人群逆流而上。
所以......认命的跟在奕煦泽身后,被一疯狂兴奋的人挤着。
上了楼,明显感觉人少些。想必,这里也是有身份的人才能上来的。
进入房间,便只有奕煦泽和祁连月两人了。
“你堂堂天翼朝的二皇子,怎么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进了房间,奕煦泽立马跑到窗前,在摆放好的椅子上坐下来。
眼光直瞟向下方专门为佳人心悦头牌,所建台子。
祁连月在其身后看到他如此迫不及待,完事都要准备好的样子,不禁开口略带嘲意。
要不是怎么看奕煦泽他也不像个痴心的人,连月就快认定他是对这位头牌有意思了!
窗前的人听了祁连月的话,也不反驳,修长手指提起桌上的小茶壶优雅倒起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