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跳出最后一道围墙之后,秦七夜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宫女。
“你倒是对宫里的布防挺熟悉的,我们四人一起出逃竟然没有被发现。”
那宫女怪异的看了秦七夜一眼,沉声说道。
“我叫芙蓉,你别总是宫女宫女的叫。”
接着她又疑惑的看了皇宫一眼。
“今夜有些不大对劲,宫里的护卫比平日里少了许多。”
见她这么说,秦七夜也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我是觉着哪里不对劲呢,原来是这样,的确如此,宫中平日里守卫森严,今夜守卫至少少了一半。”
虽然苏酒七平日里不常来宫里,对宫中布防不熟,但是他俩都这么说,那便是真的了。
宫中乃是皇族居住地,一国政治权利的中心,守卫只会增多不会减少,而今夜守卫却减少了,所谓事出异常必有妖,看来这皇宫要变天了。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回王府。”苏酒七沉声说道。
乾坤殿内,南宫月做的端端正正,手里拿了奏章看的很是认真,仔细一看就会发现南宫月虽然神色如常,眼眸却是呆滞无光,就仿佛一个被人控制的提线木偶。
玉卿风斜斜依靠在窗下的卧榻上,听到外面的风声,她皱起眉头坐直了身子,下一刻一道白色身影破窗而入。
看清楚来人是白无常,玉卿风松懈下来,重新斜斜依靠在卧榻上,然而那道白色人影却半蹲在地上久久没有起身。
“白无常,你又发哪门子疯?跪着做什么?我可没有当皇帝的心思,你不必向我行这么大的礼。”
白无常缓缓抬起头,苍白的脸色让玉卿风吃了一惊,她坐直了身子。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出去一趟弄的比以前更白了,难看。”
“你闭嘴,不许说我难看。”白无常艰难的站起来,来到龙床上盘膝坐下。
“我受了伤,需要运功调息,你替我护法。”说完便闭上眼睛,运功调息全神贯注的逼出体内毒素。
“哟,什么人能让你受伤,你不是很能耐吗?”玉卿风面无表情的揶揄道。
白无常不说话,他已经完全进入了调息状态。
本以为只是寻常的毒性猛烈了一些的毒药而已,然而直到现在他才明白这毒比他想象中更厉害,蔓延的很快,而且混入了血液中,很难将毒素完全逼出来。
在白无常运功调息的时候,玉卿风控制南宫月换了个姿势,若是长期保持这一个姿势会引起别人注意的。
同时她还给南宫月换了一本奏章,而从南宫月手上拿下来的那本上面她随便批阅了一个字便放在了一边。
那本奏章上说的是江南水患,请求皇帝派赈灾物资支援,另外,因为天灾,已经有好几处爆发了战乱,虽然是小规模的,但架不住那些家伙天天来扰动,南城城主疲于应对,快要守不住了。
而玉卿风在奏章上面批复的是否,也就是朝堂不会派兵镇压叛乱更不会运送救援物资。
做好这些之后,她缓缓来到白无常身边,见白无常满头大汗,身子颤抖,她不由得眯起了眼睛,思索着,白无常的修为不算低,究竟是什么人能让他伤的这般重。
直到天色大亮,白无常才睁开了眼睛,劫后余生般呼出一口气。
“好险,再晚一些时间,我大概会丢掉半条命。”
玉卿风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