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正常情况下不会发生,遇到就不正常了。活在今天的沙博,遇到了明天的沙博,遇到了后天的沙博,遇到了大后天的沙博,甚至这些沙博统统站在一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处在当下的记忆点,会发生什么变化呢?”颛一抱起初九和兔子布偶,“该走了!”
“呼呼呼,”兔子布偶发出笑声,“好像挺有趣!”
“你们是谁?”男人抡起酒瓶子质问道。
颛一一句废话没有,冲上去,用绳子将男人、女人、小沙博捆了起来,带到了下一个街道末尾的房间。
“你们是……”话没说完,酒瓶子摔碎在地,男人愣住了,女人也愣住了,小沙博向门口望了一眼,傻了。
颛一用另一条绳子,捆住房间里的男人、女人、小沙博,来到了再下一条街道末尾的房间。
三个男人,三个女人,三个小沙博……四个男人,四个女人,四个小沙博……
“啊!”男人们发出怪叫,女人们发出怪叫,小沙博们像不会动了一样。
六个一模一样的他们……七个一模一样的他们……世界崩了!
街道上到处是扭曲的裂口,吞噬着一切人和事物,最后像是玻璃一般彻底破碎。
颛一、初九、兔子布偶看到了几米外的姐姐人格和哥哥人格。
他们守护在一扇和五层沙博病房毫无二致的厚重铁门前,阻挡着一个不太好表述的怪物。
怪物大体上成人型,看不到五官,嘴里满是獠牙,浑身遍布蠕动的黑色丝线。
从气味判断,竟是每个街尾房间里都会出现的,和沙博长相三分相似的男人。
“吼!”怪物吼叫着,一爪子拍下去,早已全身是伤的哥哥人格倒了下去,身后的铁门多出一条深深的划痕。
姐姐人格的双臂无力地垂下,骨头已经断了,她用额头狠狠撞向怪物的脑袋,自己头破血流的同时,逼退了怪物少许距离。
“看来到此为止了!”姐姐人格苦笑一声,望了一眼兔子布偶,和抱着兔子布偶的颛一。她低下头,用牙齿咬断脖子上挂着石头吊坠的绳子,趁着怪物再次攻击前,使尽全力甩飞了出去。
“接住它,”姐姐人格放声喊道,“请告诉我妹妹,她从未有过姐姐和哥哥!”
颛一向前几步,放下兔子布偶,抬手接住了吊坠,紧接着一段信息涌入脑海。同时怪物的爪子拍向了姐姐人格……一切化为泡影,变回普通的走廊。
唯一的痕迹是铁门上利爪留下的沟壑,证明一切绝非梦幻。
“怎么回事?”初九问。
“或许是所有者变更,前所有者引发的一切都失效了。”颛一拎起像是迷你版红色月球的吊坠于眼前端详了一番,“略微有些出乎预料,本以为需要费点功夫。”
接着,他望向窗外,夜空中绯红色的月亮也褪色了,逐渐变回平常色调的明月。
由于红月消失,兔子布偶摔倒在地,失去了行动能力。
初九抱起兔子布偶,仰起脑袋,好奇地眨着眼睛,“这就是大兔子的另一只眼睛?看着和左眼没什么不同,都很像是红色的月星,或许该叫做月亮兔!”
“叫玉兔也不错!”颛一把吊坠塞给初九,将铁门推开一条缝隙,向里面瞧了一眼。
妹妹人格在熟睡,睡得很香,似乎对发生的一切浑然不知。
假如是普通的小女孩,一定会令人不忍惊醒,但眼前的是个成年壮汉,天生一脸横肉和身躯五大三粗——偏偏睡觉时一直吸吮着大拇手指头,嘴里时不时还要发出小萝莉音色的哼哼唧唧,让人实在是想拎起来抽丫的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