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征:“这能一样吗?这也下法也太简单了。”
萧策不屑的抬眼,“这就是你目光短浅了,世上的事,越简单的越复杂,看似复杂的却简单。而且,不管是简单还是复杂,”萧靖落子。
“你都赢不了我。”
秦征懒得理他,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拿自己的缺点比他的长处气自己这种事,傻子才干。拿起还在炉子上煮的茶壶,往两个杯子里各倒了一杯。
“最终也只是杀了一只替罪羊。”
萧靖不在意,“能拔掉他的指甲,就够他疼一阵子了。临城那边,他暂时不敢有大的动作了。”
秦征:“我看啊,他很快就会怀疑到你身上了。”
茶水入喉,回甘生津,“不是很快,是肯定。”
秦征轻笑,“哟,那你还这么悠闲。”
“该来的躲不了,他想探我虚实,还得有那个本事才好。眼下临城正乱,趁他们还没定下新的县令,先插几颗钉子进去。”
秦征也品了一口茶,“知道了。对了,有件事我想问你。”
“你说。”萧靖又给自己斟满一杯。
“上次你媳妇儿送我媳妇儿的见面礼是什么来头?”
“见面礼?”
“对啊,就是那个白玉环。”
萧靖动作一滞,阿辉的白玉环,应当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带的那个。最近他见她没戴,还以为她放起来了。没想到是送给了九妹。她怎么会把它送出去,那个世界,阿辉真的为他舍弃了。
萧靖心里酸涩又感动,略带沙哑的开口,
“那个白玉环怎么了?”
秦征没有注意到对面人情绪的变化,“本来也没什么,曦儿说是她嫂嫂送给她的便一直戴着,年前我带曦儿去三清观还愿,没想到碰到了清风道长,他盯着曦儿看了好一会儿,问了一句,‘姑娘可能分辨脖子上佩戴的玉环是何颜色?’我还纳闷,曦儿穿的这么厚实他怎么看出她带着玉环的,曦儿说是蓝色,我差点想带她去看大夫,关键是那清风道长还点点头,告诉我们这玉佩与曦儿有缘,是缘分也是造化,好生佩戴,否极泰来。”
秦征又说,“我就纳闷了,那明明是白色的,怎么能说是蓝色的。”
萧靖想起那天晚上偷听到的话,清风道长对着阿辉说,那玉佩发着淡蓝色的光。或许是因为九妹赤子之心,才能看到俗世中人看不到的颜色。
又听到友人接着说,“我跟你说,自从那里回府,我竟然隐隐的发觉,曦儿像是慢慢的开窍了一样,以前她只认我和她的乳母,现在开始跟身边的丫鬟也能偶尔交谈一两句。以前我没意识到,自从听了清风道长的话之后我就越来越觉得这玉佩大有来历。”
“哎,哎,我跟你说话呢,你听见了嘛?你媳妇儿会不会把什么宝贝错给了我媳妇儿吧。”
萧靖回神,“那玉佩既是我娘子给的,你们就好好收着,若真能治好九妹,也是上天赐的机缘。”
秦征睁大眼睛,“你以前可从不相信什么老天爷的,你变得还真多,不管怎么样,谢了。”
萧靖:“九妹变聪明,你不开心?”
秦征托腮,“要是搁在以前,我巴不得她好,只不过现在,想到她不会时时刻刻黏在我身边,我这心里,便不盼着她好起来。我真是太自私了。”
萧靖一把打掉他杵着脸的胳膊,“你啊,就一个字,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