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昏昏沉沉的养了几日,童若才觉得因为刺伤损耗生命力的感觉有所减轻。
只是那个男人的话让童若有些在意,她跟谁很像?为什么对她抱有那么大的敌意?也太不安全了吧这个世界!
最近几日童若清醒的时候很少,倒是没见到华纯钧在眼前晃,偶尔瞥见一个身影也是匆匆忙忙、风尘仆仆的样子,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童若抓了抓头发,痒……
“荷儿,给我备水沐浴。”
荷儿像往常一样,兀自坐在门口绣着荷包,装聋作哑。
童若知道,如今这华府中无人当家,华将军重伤未愈,“便宜夫君”就是个花瓶,除了观赏,无甚用途,所以在华府,须得自力更生。
思及此,童若悄无声息走到她身边:“荷儿,耳朵不需要,可以割下来送给需要的人。”
童若露出一个阴森森的笑容,荷儿露出一个见鬼的表情急急忙忙去备水了。
笑话,她可是科班出身的正经演员,现在就给你现场演绎《跋扈夫人斗恶仆》。
水很快就准备好了,童若伸出手试了试水温,柔声道:“重新烧。”
荷儿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拔高了声音道:“你说什么?”
童若抚着虎口处细小的月牙,用最温柔的声音讲最狠的话:“本夫人说,耳朵不需要,可以割下来送给需要的人。”
荷儿疾步走了出去,很快,童若就泡上了热水澡。
水凉了,童若正准备出来的时候,华纯钧回来了。
他似乎心情不太好,在浴房屏风外冷冰冰道:“刘大夫说你不易着凉。”
童若死鸭子嘴硬:“水热着呢。”
华纯钧沉默一会儿,懒得继续上一个话题,说起正事儿:“边关大捷,大哥和母亲凯旋,两周后设庆功宴,夫人可要好好准备,希望这一次夫人依然艳冠群芳。”
童若心中腹诽:切,坑谁呢?我看过的古装剧剧本可比你读过的兵书都多,什么宴会啊、赏花啊没一个是省油的灯,全是鸿门宴!我才不去凑那个热闹呢。
水温渐凉,她冷的声音微微发着抖:“那得好好恭喜大哥了,只是我身体刚刚恢复,就不去了,望夫君和大哥理解。”
华纯钧没有说话。
童若心想,靠!还不走,这狗男人想要冻死我吗?那个黑衣男人不是说什么“娇妻红颜”吗?他肯定是想冻死我另娶新欢吧?
华纯钧终于走了,童若刚要爬出浴桶,就听他竟又折了回来,童若迅速又沉到水里。
旋即被大力提出了浴桶,惊叫还未喊出口,就被厚重的被子从头到脚裹了个严严实实,凶巴巴道:“刚好就又要作死吗?”
童若闷在被子翻白眼,到底是因为谁!
因为童若时不时拿出《跋扈夫人斗恶仆》剧本和荷儿对上几句台词,荷儿被彻底威慑到了,对童若的态度天翻地覆,童若终于有了从荷儿口中套话的机会。
“荷儿,我是什么时候来的华府?”
“少夫人真的不记得了吗?”
童若点点头,不欲多说话。
荷儿看着童若的脸色,捡着她觉得童若爱听的说:“皇上给您和二少爷赐婚时,满城的人都喜闻乐见,一个是相府三小姐,一个是将军府二少爷,当真是门当户对、郎才女貌的天生一对,去年开春杏花盛开时,您和二少爷举行了婚礼,红霞色的仪仗在漫天的杏花雨中别提多美了~少夫人这些都不记得了吗?”
童若摇摇头。
荷儿眼珠一转,问道:“少夫人当真不去大少爷的庆功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