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很谢谢你,谢谢你赏识不会画画的我。”张一灵举起酒杯。
余辛言想多和张一灵多一点相处,计划晚上送她,便没有拿起红酒杯,把茶杯碰上张一灵的红酒杯。
张一灵垂下眼看了余辛言面前的酒,见他并没举杯,却不多想。人见的多了也慢慢熬成了人精,总有人有千百种不喝酒的理由,何必多问又何必自忧,单为这独一份的赏识,都要向余辛言敬上一杯酒。
和张一灵碰了酒杯,余辛言将茶水慢慢饮下,眼看张一灵把小半杯红酒一饮而尽,突然看见眼前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姑娘豪爽的一面,又见她并不介意自己只拿茶水碰杯,当下好感倍增。
对于张一灵而言,绘画不过是个爱好,闲来无事偶尔会拿起笔,这儿画一笔,那儿抹一道,没有受过系统的培训。不过在鉴赏艺术绘画方面,也是见的颇多,也算有些了解。
俩个人又对艺术绘画方面聊了很多,余辛言和张一灵不同,自己的妈妈就是画家,自己从小耳濡目染,对绘画更加了解,于是二人从油画讲到国画,越来越投缘。
“我家里有一些收藏,改天来我家一起鉴赏鉴赏?”余辛言很少遇到和自己在精神层面上聊得来的女孩,心中不免惺惺相惜。
“好啊。”张一灵回答的痛快。
张一灵心中既然认定了这次是个简单的见面,非相亲性质的约会,那么多交个朋友又没什么不好。
吃了晚饭,余思言问“你住哪里?”
“潇湘公馆。”张一灵一边挽着包,一边准备往外走。
“我顺路,我送你吧。”
张一灵突然想起余辛言刚才并没喝酒,难道刚才并不是个人原因不喝酒,是为了送自己吗。她跟在余辛言后面,又自嘲的笑了笑,余辛言之前哪知道自己跟她顺路嘛,可能是自己多想了。
走到门口,服务生已经把余辛言的车停好在门口,余辛言为张一灵打开副驾驶的门,张一灵坐进车里。
张一灵突然很怀念郑誉峰给自己开车门的那段日子。
华灯初上,余辛言安稳的开着车,车内缓缓流淌着音乐,“我相信什么样的人有什么命,我相信什么样的人长什么样的心。”
余辛言跟着音乐继续哼唱,“每当我清晨睡醒,幸福得有些头晕,我嘴唇紧紧贴着,那一颗心就叫爱情。”
“好听啊。”张一灵有些微醺,带着慵懒的尾音。
余辛言似乎没听到,仍在缓慢开车。
从车窗外看过一棵棵树飞驰而去,开了的车窗投进丝丝凉风,柔和清扬,混着路边花草香气,张一灵想,这一刻可能叫做岁月静好吧。
只可惜身边人不是郑誉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