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电梯里都是电梯电视里冯露那句话:我，值得被爱。

一遍，我，值得被爱。

再一遍，我，值得被爱。

俗气的广告语耳熟能详，张一灵耳朵早就听出茧子，今天，这个广告语在异常安静的电梯里显得尤其格格不入和尴尬。

说不出哪里不适。

一声嗤笑。

“她，值得被绿。”

安静到反常的电梯里，被这个声音打破，张一灵转头，在电梯角落里找出这个声音的来源。

可是几个女同事缩在一起，表情写着疏离和不屑。

张一灵转回头来，又一声冷笑，找不出声源。

电梯上升缓慢，数字一个个慢慢蹦。

安静到诡异的氛围。

胆子大的一个同事突然冒出一句:“不要脸。”

张一灵猛回头:“谁？”

说完又觉得自己草率。不清楚任何事，却总有种被孤立被奚落的无力感。

几个女同事闭嘴不言，连眼神都不敢动一下，离张一灵最远的那个同事目光炯炯，透着挑衅。

没等张一灵继续，那个女同事朝着空气翻了个白眼:“当小三的都不要脸。”

旁边的几个同事噤若寒蝉。

电梯到了。

张一灵走出电梯。

一大早晨憋了一肚子气，好似流言蜚语从四面八方赶来，又不知究竟中了哪门子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