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是一个夏天,又是一个让他作呕的夏天。
他是在最后关头被杜奈温推下山坡这才保住了一命,只是大火烧伤了他的脸,他足足昏迷了一个星期,醒来之后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所以,你整容.....”鹿筝听着,露出了些许了然,帕阳于是十分坦然的点点头,接过话头说到:“是,一部分是为了报复你们,一部分,是因为我原本就毁容了。”
“行了,故事我也听完了,不如说说你想要什么?”鹿筝努力调整了一个相对舒服的姿势,反问:“关山北也和你姐姐殉情了,关世雄野也死于癌症,那你现在不会就是为了把我绑着听故事吧?”
“我就想看看,关毓会不会来救你。”帕阳摸着下巴,面做沉思状:“如果他来救你,你是会选择自己死呢,还是他死?”
“你是不是有病?我们两好好的为什么要死?”
“我就是想提醒你,关毓看起来,病的不比我轻。”帕阳指了指窗边那盆开的正盛的花:“你知道吗,你对他,大概是花和土壤的关系吧,你没了他,你还是你自己,他没了你,他会死。”
鹿筝的瞳孔忽然紧缩了一下。
“真的很有意思。”帕阳愉快的笑了起来,伸手拿了块破布塞住鹿筝的嘴巴,又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我就想看看,不会互相背叛的爱情,到底长什么样?喂....关毓,嗨,好久不见,我是帕阳。”
关毓接到这个电话的时候,已经一整夜没睡了。
他和沈涛一起查监控,调资料,电话来的时候沈涛正在劝他吃口饭休息休息,他也只是冷冷的看了对方一眼,不作反应。
“哦....帕阳先生。”愤怒到极点,关毓看起来比任何都要冷静一些:“找我,有事?”
“有,有。”帕阳还是十分开怀的笑着,只是句句字字都戳在关毓的心上:“鹿筝在我这呢,你什么时候来呀?一个小时之内没看见你,我就把她从藏龙江推下去怎么样?你哥哥不也是死在那的?”
“你要干什么?”关毓声音极为柔和的范文,可沈涛这边的神色有些变了——关毓手中原本握着的那支笔,被他硬生生的捏成了两节,如今深陷在他手上的皮肉里,鲜血滴答滴答的,汇聚成了一小滩。
他这是怕刺激了对方。
“不干什么,玩个游戏。”帕阳猛地扯开鹿筝嘴上的破布,本想用鹿筝惊慌失措的声音刺激对方,哪知鹿筝死都不肯发出一个音节,他有些轻蔑的啧了一声,索性一脚踹在鹿筝小腹上——令她发出一声痛呼!
“你别动她!”关毓再也无法抑制的一声怒吼,终于取悦了帕阳,他满意的笑了一下:“对,你来我就不动她,怎么样,定位到我了么?快点啊关毓。”
“计时——一个小时——现在———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