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春风看着月亮祭司离开后,阴测测地笑起来:“教主,大祭司指不定什么时候才会把酒调好。他不过是您脚下的一条狗,哪值得您劳累?小的准备了一点好东西,保管教他乖乖地伏您脚下。比您养的狗还要听话!”
绝尘冷哼。
肖春风便当是默认了。他将一枚小药丸塞入楚月寒的嘴中。
不消片刻,楚月寒便觉得天旋地转,四肢丝毫着不得力。大脑发出去的所有指挥、蓄起的所有力气都好像飘散在了空中,甚至连讲话都觉得费力。
又过了片刻,月亮祭司捧了两三壶酒进来。
“肖春风,敬他酒。”
“小的简直不胜荣幸!”
他毫不留情地捏住楚月寒的双颊,剧烈的酸痛迫使他张开了嘴。大把大把的酒直冲入喉头。第二壶酒的时候,肖春风故意向着他满脸撒。
看到楚月寒痛苦地张开五指,他奸笑道:“哦?您是觉得佳酿难得,还想再来些么?有有有!”
绝尘一面欣赏楚月寒的狼狈,一面道:“剩下的事就交给你和阎魔,替本教主好好儿的‘服侍’他!”
“多谢教主!多谢教主!”肖春风正“玩”在兴头上,两眼直发光。
绝尘看了眼月亮祭司,笑问道:“他自从入教起,好像还没去过我们的无间地狱吧?”
“教主……他……他不是我们的……”月亮祭司似是动了恻隐之心。
“你是没听见么?”
“是是,是,教主。”她一个寒噤。
待三壶酒灌尽,肖春风十分熟络地用碗口粗的铁链把楚月寒锁了起来。楚月寒似乎想要挣脱,可最终连抬手之力都没有。他眼睁睁看着锁链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带来一阵阵极其刺骨的冰冷。
绝尘似笑非笑,满含鄙弃的眼神都深深刺激着他。楚月寒意识到自己的一举一动看起来简直就是个怕死怕疼的懦夫!他终于放弃一切挣扎和反抗。
反抗也无用。
落在绝尘手上也许只是难熬,而绝尘把自己交给了肖春风。那最终的结果就是某人找到了报复的机会。他审问萧尺素的过程自己也在。
只比活人多口气。
若不是自己拦得快,萧尺素恐怕已经把嗓子喊哑。
楚月寒心灰意冷,慢慢合上眼睛,感受着自己的脚面在地上摩擦,直到被冰水刺激发颤。
他知道,这便是无间地狱了。
绝尘跟在侍从后面十步开外的地方,看着楚月寒被人以展翅之姿吊了起来,悠然下了最后一个命令:“听着,我舍不得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