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素很委屈：“我不是担心吗？万一小姐……”

“说了让你闭嘴！”尚文冷冷地瞪他一眼，这才转头看向黎卿璐，“你真的没事？”

这人，明明心里有，嘴上就是不肯承认。

早已习惯了他冷酷尖锐的性子，黎卿璐丝毫不以为意，反而笑得开心：“没事。倒是你们，不是说了要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尚文抿了抿唇，似乎很不愿意看到她干净的笑容，突然扭过了头：“路过，随便……看看，就碰巧看到了。”

路过？往哪儿远走高飞能路过刑场？

黎卿璐眨眨眼，严重表示怀疑，若尘已经小声冷哼：“根本没走好吗？说什么路过……”

尚文豁然回头，瞬间张牙舞爪：“要你多嘴了吗？！”

名素吓得一缩脖子，却不服气地咬牙：“本来就是！”

“你……”

“好了。”宇文宸逸抬手阻止，眼中倒是泛起了一丝温暖的笑意，，“尚文，我说过京城之中恐怕就要变天，让你尽快离开，为什么还要留下来？”

尚文低垂了眼睑，似乎想要隐藏起内心真实的情绪：“我想看看京城这天会变成什么样子，不行吗？”

“行。”宇文宸逸笑笑，“不过你留下来，其实是为了璐儿吧？”

用的是问句，语气却无比肯定，众人闻言一愣的同时，尚文已经冷声开口：“对，我不习惯欠人恩情。”

“所以想看看有没有机会报恩？”宇文宸逸依然微笑，“怪不得璐儿一出事，你们就可以及时赶到。”

“可惜，多此一举。”尚文冷笑，自嘲的意味不言自明，“若不是王妃，我就是个死，说什么报恩，不自量力。”

“是啊，小姐，你的羽翼真的好美……”名素突然情不自禁地开口，稚气未脱的脸上有着明显的神往，“你翱翔九天的时候，那么高贵，那么优雅……”

黎卿璐有些赧然，却正色说道：“尚文，名素，你们的好意我领了，但是如今我们与隋族已经算是正面开战，鹿死谁手尚未可知，你们最好立刻离开，如果我有命撑到最后，再接受你的报恩不迟。”

尚文看着她，一贯冰冷的眸子里划过一丝异样：“龙族与隋族终于正面开战了吗？也是，六百年时限已到，也该是生死抉择的时候了。皇上有眼无珠，没看出你们都是龙族人，活该他躲不过这场劫数。”

黎卿璐多少有些意外：“你知道？”

“你连羽翼都召唤出来了，谁不知道？”宫湛看她一眼，语气虽冷，目光却还算平和，“如果我没猜错，宸王是龙王后裔，你是凤后后裔，这六位的先祖则是龙族六部之王。”

黎卿璐惊奇得险些将眼珠子扔到他的脸上去：“你刚才躲在外面偷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