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察觉到了，所以一点也不奇怪。”我猛地抽出妖刀村正，妖刀村正上面，流淌着法海的血，却是黑色的血液。

“黑血！”白雪看到这里，似乎明白了什么。祸斗更是喊道：“怪不得，原来法海已经不是人了。”

法海颓然坐在地上，一直没有回头。

我看着他说道：“我从刚进来就发现了，虽然你如何掩饰，我却依然察觉到了。你已经不是人了。”

“你是怎么发现的？”法海虚弱问道。黑色的血液在他后背流出，他却不管不顾。

“雷峰塔，是你封印妖魔的地方。可为什么你却在顶楼？”

“当然，一般人会认为，你这么做，是为了亲自镇守雷峰塔。但我却知道，雷峰塔内部，根本不需要镇守。想要逃离雷峰塔根本不可能。”

“只有从外部才能摧毁雷峰塔。因此，你应该守护在塔外。而不是里面。”

“在那个时候我内心已经有了迷惑。”

“等我进来后，看到你口中一直默念着经文，却非常混乱。其中掺杂了金刚经，心经，还有一些其他经文。”

“你一个道行高深的和尚，是不可能念错经书的。”

“只有一种可能，你已经深陷魔障，需要用经书来恢复内心。只是你胡乱言语，说明你的内心已经混乱了。这在我看来，是不可能的。”

“像你们这种强大的和尚，心如钢铁，无坚不摧。任何事情都无法动摇你们的内心。”

“可你的心却动摇了，那个时候我就明白了一件事情。”

“你之所以出现在雷峰塔顶端，是因为，雷峰塔真正要镇压的人，是你自己！”

“其他妖魔，不过是小患，就算放出去也没什么。可你不同。”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才是真正可怕的妖魔！”

听到这里，祸斗喊道：“这怎么可能呢？不可能的。”

“是啊，他怎么会变成了妖魔？”白雪诧异问道。

“关于这件事情，解释起来也不复杂。”我微微一笑，说道：“我听说过一个传说，魔在心中，任何人都能成为魔。只要把内心的魔鬼释放出来就行。”

“可那些道行高深的和尚，可以将魔心隐藏，让佛心发挥到最大。因此这些和尚普渡众生，慈悲为怀，就如同佛一样。”

“但正因为如此，这些和尚，如果突然堕落，将内心的魔释放出来，那么这种魔将超乎想象。”

“这就是佛生魔。我曾经见过，那是极为强横的魔。”

“由诸佛加持的邪恶，由金刚护法的妖魔。半佛半魔。”

“我说的对吗？法海。你现在内心中的魔已经彻底出现，现在的你，已经不再是人了。”我说道。

法海幽幽叹了一口气，说道：“正是如此，这些年来，我不断想要压抑内心的魔性。却已经无力回天。在雷峰塔当中，最大的妖魔。正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