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这就出去。”

菊芳听她说滚，鞠了个躬，连忙转身走了，到院子外后，深深松了口气。

她服侍表小姐也有七八年了，打刚进府起便一直伺候着，若非被捏住了家人这个软肋，也不能待这么久，天天挨打受气也毫无无怨言。

旁人都说表小姐如何温婉近人，菊芳却是知道，表小姐最是两面三刀，私下里动则打骂下人，还喜欢虐待猫猫狗狗。

前几天有人绑了她，逼她说出表小姐的秘密，菊芳不从，哪知对方却说，已经把看守她家人的人换成他们的人，如果她表现得好，就把她的家人放了。

菊芳这才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再听到杜芳菲责骂的话语，已经不以为意了。

路上碰到乳娘，菊芳眸光闪了闪，故意将沾了茶水的袖子亮出来，在乳娘责骂她无用之前，唯唯诺诺道：“乳娘，您快去看看吧，小姐不开心只有您能哄得住了。”

一句话，让乳娘瞬间哑了火，傲慢地横了一眼这个不起眼的丫头，问都不问，就进了杜芳菲的房里。

看到桌下的碎瓷片，乳娘显然已经习惯了，小心翼翼绕过碎片后，谄媚道：“诶哟我的小姐，又是菊芳那个臭丫头惹你生气了？老奴一会就去治她！”

不料这次杜芳菲根本不领情，一抬手就将她推倒在地，看到对方五官都皱在一起，更是大为光火，范璃什么都有了，她身边却只有这么个糟老婆子！

杜芳菲气道：“关菊芳什么事？还不是你出的馊主意！”

“让范璃当皇后！现在好了吧？陛下也不来了，身份也没了，要我说，当时直接换我嫁过去多好，非要整这些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