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奶这样的流质食物根本没有办法让我保持基本的体力,我眼巴巴的看着betty,“我想吃一些面包。 ”
betty将牛奶放在我的嘴边,笑着摇头,“夏颜小姐,我是专业的心理师,不要妄想着可以瞒过我的眼睛。”说着,拿杯子的边沿碰了碰我的嘴巴。
我心冷嗤一声,将牛奶喝下,也是大半杯,我全身软了起来,看来这种药的药效也持续不了很久,每天都要吃下。
betty见我身的药效已经发作了,收拾了东西,点燃了熏香,来到我的身旁笑着说:“这些熏香能让你心情放松一些,睡个好觉。”说着,端着东西出去了。
她刚走不久,我的头开始眩晕,一想知道肯定是那熏香的问题,在那个熏香的催眠之下,很快陷入了睡梦之,噩梦不断的侵扰着我,然而眼皮子像是被什么压着一样,根本没有办法睁开来。
梦见到了任晴,手拿着一把匕首,匕首带着血,看着自己不断的哭着,嘴巴一张一合像是在说什么一样,我只能看着她,却没有办法往前一步,最后,我大喊了一句,“任晴!”
梦境到这里结束了,我睁开了眼,身已经出了冷汗,心跳加快,看到天花板的那副国画,第一次庆幸自己还在这个房间里面。
过了一阵子,心跳慢慢的平复下来,下意识的想要起身拿一杯水,无法动弹绵软的身体告诉自己这件事情根本没有办法做到,忍不住的自嘲一下,动不了和废人一点差别都没有。
又是一个夜晚,我闭着眼睛闻着betty点燃的熏香,也许是因为闻着习惯了,所以并没有那么快睡过去,这样的熏香的功效和安眠药差不多,能让人睡过去,但是不能让人缓解心情。
闻着这个熏香睡觉一个晚下来全都是噩梦充斥,虽然能保持基本的精神,心理却一直都在被折磨着。
我的意识在抗拒着这熏香挥散的药效,即使眼皮子已经重的不行,耳边响起阵阵轻响,如同鬼魅一般,在耳边不断的环绕着,听着这个声音让我有些胆寒,却依旧抵挡不住这个熏香的药效,不自觉的睡了过去。
又是一个噩梦,周边都是三角铁传来的声音,颤颤悠悠,逼得我捂住了耳朵,想要隔绝这个声音,但是那个声音还一直在我的耳内,甚至有人在不断的喊着我的名字。
“夏颜,夏颜。”
声音轻飘飘的到我的耳内,逼得我不得不蹲下身来,大喊着,“你是谁,是谁!”
“我,是你啊。”一名长得跟我一模一样的女人来到我的面前,面无表情,我惊恐的看着她,只见她露出一个狞笑,推了我一把,压在我的身,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把匕首,狠狠的刺在我的胸口之。
我看着胸口处不断渗出的血,慢慢的将眼睛闭。
这场噩梦再一次的把我吓醒,betty笑着看着我说;“夏颜小姐,你醒了,你好像做了不好的梦。”
我张了张嘴,无法发声,betty将药丸送到我的嘴巴里面,等了一阵子,那种熟悉的感觉马充斥在我全身,我虚弱的说道:“那个熏香,可以不要再点了吗。”
betty诧异的看了我一眼,“可是夏颜小姐你不是失眠吗,这熏香的功效
是让你睡觉。”
你点这个熏香真的还不如不点,点了还会做噩梦。
这句话我没有说出来,生怕这位看起来性格温和,但实际性格恶劣的betty小姐又给我点了那个熏香,我说道:“现在我可以不依靠这种东西了。”
原本以为betty会反对,没想到她很干脆的说;“可以。”
我心一喜,总算是要和噩梦告别了。
betty笑着对我说:“可是夏颜小姐,你可千万不要做恶梦啊。”
她说这句话让我觉得有些怪,但还是笑了笑,做不做噩梦都没有什么差别,有这个熏香也是一样会做噩梦。
我照例喝下了牛奶,这一次竟然给我吃了一块面包,好久没有咀嚼到食物的我感觉这个面包异常的好吃,吃的异常的缓慢,betty很有耐心的等着我吃完,随后才将东西收拾好,离开房内。
刚刚睡醒的我百无聊赖,这样没有人说话的日子实在是过于难受,也不能动弹,只能盯着天花板的那幅画,细细的数着面的龙鳞,换做以前早已经受不了了,早已经崩溃。
还好现在不是以前了,不管是在心智还是在性情,都成熟了不少,起码也快是三十岁的人了。
我盯着那个天花板,突然间出现了错觉,感觉面有一张人脸在对着我笑,我心头一颤,闭着眼睛,倒数了十秒钟,再看,没有了。
松了一口气,这大概是一种心理的暗示,经常有这些东西,没关系。
我在心里面对我自己这样说,但也不敢再盯着这幅画看,将头扭到一边,还好我还是能扭头的,这让我没有这么尴尬,但也许是因为我身体的原因,持续这样的姿势会平常要劳累得多,持续了很短的一段时间只能重新和之前一样看着天花板。
算是看着天花板也不敢再这么细细的盯着看了,眼睛是望向别处的,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理在暗暗地作祟,算是望着别处,我也感觉看到了那一张狞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