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如卸重负的龚都领命而去,很好的完成传令员的职位。
在叛军伤员绝望的时候,他们刚刚强攻不下的城门,此时自己打开了。
一队队曹军正兵鱼贯而出。
“讨逆中郎将有令,叛军亦是百姓,不可轻弃!乡亲们!放下武器投降,我曹军会救治你们!”
同袍放弃了自己,敌军却来救自己,受伤的叛军不敢相信这一切,但看着一个个抬着新奇的木架,将一个个受伤的同伴,包扎伤口,抬了上去,握着农具、棍棒的手软了下来。
冲在最前面的叛军士卒,也多是棍棒、农具,只有直系的部曲,山越族人,装备才最精良,负责监督驱赶他们战斗。
一场战斗结束,天『色』愈加昏沉,照明的火盆被点燃,一队队巡逻站岗的屯兵,在个别正兵的带领下,留在城头警戒。
余等大部分正兵,都回去城墙下的藏兵洞休息,一有战事,立马就可以出动防守。
但这只是曹『性』出于谨慎的安排,常年缺乏营养的叛军,几乎都是夜盲,想发动如曹『性』常用的夜袭,那只是存在于理论的东西。
整场战斗,习惯了军旅的枯瘦左丰,在胡盛的帮助下都手刃一敌。
生的五大三粗,一直叫嚣着领兵作战的蹇硕,却吓得见不着人影。
晚间对于陈应大军的围城,县衙内举行军议。
大堂之中,曹『性』落座主座,左丰坐于一旁,其下是蔡瑁、赖恭、蒋琬等人。
按照名额准备了数十副桌案,可来的早点等了半个时辰,依旧有近五分之一的军议人员没到场,最显眼的就是与主座并列,曹『性』右手边蹇硕的位子。
曹『性』用询问的目光看向左丰,左丰低声叹道:“唉!开始吧!”
曹『性』站起身子:“诸位,叛军每攻下一地的所作所为大家都清楚,赵慈除了投靠他的王敏,所有落在他手里的人与家庭,都没有好结果,如果襄阳告破,我等将全部沦为赵慈的玩物!”
一开场就是当头棒喝,让气氛变得凝重,曹军文武一丝不苟的端坐着。
其余郡县的官军、义军统领却没有这份纪律,互相之间交头接耳,小声议论。
这时蹇硕经常带在身边的亲信跑了过来,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其来到了曹『性』案前与他附耳聊了一句,之后转身离开。
众人看着这一幕,表情神『色』各异。
“诸位,蹇公身体有恙,不能前来,我在这为他道歉!”
刚说完这句,曹『性』举起茶杯大声说道:
“如此也少了一位反对之人,龚都!”
“末将在!”
“将在场者姓名登记清楚,赵慈手中还有十九城,十九个代理县令长,十九个主簿,就是在座的各位!曹某以茶代酒,干!”
诸人连连起身回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