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做过冀州刺史的公孙度、骑都尉公孙瓒之弟公孙越的到来,以及曹军老牌将领徐荣、王晓,让会盟后的宴会,更热闹了几分。
美酒佳肴、载歌载舞,直到日出东方,众人累趴下了,才结束。
曹『性』一一将众人送到了他们的随从手里,对于曹寅,更是亲自相扶。
满脸酒气的曹寅打着酒嗝,晕头转向的他,拉着曹『性』,吐出酒后的真言:
“贤弟啊!想我曹家,祖上是九卿,之后还出过位比九卿、太守、刺史等等高官,那时在并州,谁不知我曹家!
可到了曾祖就没落了,曾祖一辈只出过一介县长,还死于匈奴叛『乱』,祖父为了为官,举家迁到这荆南,做一个小小的县丞,最后也不过做到县长就已离世。
父亲风华绝代,就读名儒,二十举孝廉,二十一入朝中为郎,二十三做县长,本是最有望中兴曹家之人,可天妒英才,年不过二十五,就已病逝在县长任上!
如果不离世,刺史、太守,乃至九卿,都是有望啊……”
曹寅拉着曹『性』大吐苦水,数起了家族史,说起了曾经的辉煌,曹寅从做九卿的先祖,说到父辈,说着说着,就已经泪流满面:
“到了为兄这一辈,只剩下某这一位县长,余等族人最高不过县丞、县尉,最低的斗食、佐吏,亭长、连一介小吏,都有人抢着做!
可悲啊!家道中落啊……”
曹寅说了一大堆,让曹『性』也对曹寅一族有了详细的了解,曹寅一族哪怕如此,也是当之无愧的士家。
只是荆南不比中原,此地的官员更是不比中原之官,曹寅一家,已然是日落西山的破落士家那种,只是比寒门略好一些。
不过就算如此,也不是曹『性』现在的门第能比的。
“兄长,这十万屯兵南下,一时安排不过来,兄长您为临沅县长,临沅又是武陵郡治,不如帮忙安置万余屯兵如何?”
曹『性』说这话时,可谓贴着对方的耳朵说的,曹寅一听,顿时酒气散了三分,用力的摇着头,又狠狠的在大腿上掐了一把,强打起精神:
“贤弟此言当真!?”
“千真万确!还望兄长帮助!”
曹『性』再次肯定,让曹寅血『液』沸腾,多一万屯兵入临沅,那就是让临沅也如浈阳、龙川、揭阳一样,瞬间化生大县,而曹寅这位县长,摇身一变,就是县令。
这可是其作为曹家崛起之希望的父亲,也没达到的高度。
而且,这只是初步支持,就达到了如此高度,再深入支持一下,蔡瑁就是最好的例子。
他的出身与蔡瑁相比,可谓有过而无不及也,只是曹家为外迁人员,家族人数不多,大部族人依旧留在并州,这么多年来,也未听说他们,出过什么官员的消息,恐怕现在比曹寅这支都破落的多。
能不能保住士家头衔,还是一种怀疑。
曹『性』见他反应这么大,哪里还不知道击中了对方软肋,可是对方不知道的是,没有自己,曹寅也会做到武陵太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