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夏庄栀庭的身体却突然歪了一下,整个人摔在了平地上,但是左手还是扎了一片花瓶碎片,额头上摔出两个紫青色的大包,活像顶着两个大包子,
“嘶——”
夏庄栀庭因为疼,像个孩子似的,咧开嘴开始嗷嗷大哭,
呼延蕊儿没想到夏庄栀庭会不顾形象地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赶紧拉着碧儿走开了,
听到庭庭的哭声,高梓翔夏茯苓等人赶快跑了过来,
“哎呀我的小祖宗,你怎么摔成这个样子了,这花瓶是怎么回事?”
几个人赶快将夏庄栀庭抱去房间里面休息,叫来了太医,
“夏庄姑娘没什么大碍,只是皮外伤,吃点药,注意不要碰水,别让伤口感染了,”
为夏庄栀庭看病的太医正是她来月事那天的太医,
太医心里纳闷,这丫头也真是精力旺盛,三天两头就要看太医,前几天似乎还烫伤来着,每天都往太医院跑,但是每次和她一起来的秀女,都是同样的伤,只是对方更惨一点,
太医们都怀疑,是不是夏庄栀庭欺负人家了,这次倒好,别人没受伤,她自己摔成这个样子,
夏庄栀庭还在抽抽搭搭地哭着,夏茯苓在一边哄着她,给她拿了一堆零食来吃,
“王爷,呜呜呜呜,我要王爷——”
夏庄栀庭哭着要找六王爷,
“庭庭别哭了,已经通知怀王殿下了,怀王殿下过会儿就会来了,”
夏茯苓的话音还没落,墨玄勋就出现在了夏庄栀庭的面前,
几个人识趣地退了出去,
“王爷,王爷呜呜呜呜呜呜——”
庭庭见到王爷就更委屈了,整个人八爪鱼似的吊在墨玄勋身上,她小时候被虫子吓哭也是这样吊在他身上哭着,墨玄勋当时下令要让怀王府中一个虫子不留,甚至还去了司城那里,监督他们全城除虫,司城大人带着司城院的全体官员,每天累得要死,全城除虫,司城大人苦兮兮地想着,怀王殿下怎么不干正事儿,要看着他们除虫,那段时间,怀王殿下每天都去司城院报道,去了也不干别的,就抱着一个三岁的女娃娃,坐在那哄着她玩,
“王爷,她们欺负庭庭,有人往庭庭身上泼热汤,烫到了庭庭的脚趾头,有人用剪刀剪庭庭的头发……还有人绊庭庭摔了一跤,呜呜呜呜呜——”
庭庭举着身上的伤口脚趾头手指头,还指着头上的两个大包说着这些日子以来的委屈,
庭庭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这些人故意排挤她,她只是人虽小但是器量大,不和她们计较,但是庭庭也记仇得很,看到王爷,就要和王爷打小报告了,
那天,墨玄勋耐心地哄着庭庭,给她吹吹头上的包,喂她吃蛋糕,终于把庭庭哄睡着了,
其实庭庭遇到的那些事情,早就有人向墨玄勋汇报,庭庭之所以每次都能化险为夷只受一点小伤,都是王爷的人在暗中保护的结果,但是毕竟不好出面,难免有时会让庭庭受到波及,
庭庭紧紧地抱着自家王爷不松手,睡着了还是紧紧地抱着,墨玄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拍着她,看着她头上的两个大包又心疼又好笑的,她这个样子实在是滑稽,
“除掉。”
墨玄勋只是说了两个字,有两个影子迅速地出了屋子,去执行主子的命令。
呼延蕊儿惊喜地发现,选妃的人群中再也没有了夏庄栀庭的身影,但是同时让她恐惧的是,也没了她那些同党的身影,那些或多或少欺负过夏庄栀庭的人都陆续消失了,消失得彻底到好像从来不曾存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