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瑾瑜听孟嬷嬷把话说完,蹙眉摇头。
这嫡母实属可怜,但是也真可恨,性格也真懦弱,怎么就不奋起反抗?也不想想,她被害死,那留下两个小可怜要怎么在这狼窝里生存?
孟嬷嬷见杨瑾瑜面沉似水,忙又跪下低声道:“大小姐啊,都是老怒照顾不周,才使得嫡夫人遭遇不测。”
杨瑾瑜连忙伸手搀扶:“嬷嬷快起来,您做的已经很好了,这后来的庶母不允许我娘活在这府上,也看明白了我娘软弱的性子,你放心嬷嬷,我杨瑾瑜定将坑害我娘和我们姐弟的所有人揪出来,都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惩罚。”
孟嬷嬷有些为难的起身看向杨瑾瑜,摇头说道:“大小姐你和小少爷现在都好好的,已经不错了,老奴也要竭心尽力的好生侍奉少爷,也能给嫡夫人一个交代,可不要再生事端了,我求求大小姐,这府上的所有人,我们惹不起啊!
庶夫人在府上一手遮天,相爷也相信庶夫人,尤其是二小姐又代替了您和凌王定亲,马上就是凌王妃,这府上更没有我们的地位了,老夫人明里一碗水端平,实则视您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您和小少爷立马消失,您就好生在这玉瑾阁好好的,别惹事了。”
杨瑾瑜见孟嬷嬷担心,忙说道:“放心吧嬷嬷,我不会轻易出手的,嬷嬷,我娘现在安葬在何处,我明日和小少爷过去看看娘。”
想到那冤死的嫡母,原主的情绪使然,杨瑾瑜又潸然泪下。
原主身子一直不好,娘去世也没相送,连亲娘安葬在何处都不晓得,真是。
“嫡夫人死后相爷对外宣称是病死的,应该安葬在杨家的祖坟,可是,那车夫人硬是没让埋过去,说是嫡夫人不守妇道,在相府活了这么久,已经给足了嫡夫人的面子,相爷就差人草草的安葬在城东的坟场。”
杨瑾瑜愤怒,“我娘是这相爷堂堂的嫡夫人,就那样草率的给撅出去了?我爹可真是听话,以后我不仅要查明我娘的死因,还要将我娘入了杨家的祖坟,我看谁敢拦我!”
孟嬷嬷惴惴不安的离开了楼上,回去照看瑾然。
翌日,那程刚早早的和那程嬷嬷来到玉瑾阁报道,杨瑾瑜高兴之余又问问孩子的人伤势。
程嬷嬷高兴的给的杨瑾瑜施礼,“回大小姐,我那孙子现在已经能吃能喝的了,只是还躺在床上休息,也真是谢谢大小姐的及时出手相救了,我也看好了,我怎么侍奉那庶夫人,也换不来一个好,我以后就侍奉大小姐,来回报救命之恩。”
杨瑾瑜吩咐程刚看家护院,将玉瑾阁看护周全,工钱不能少了便是。
程刚忙上前跪下:“大小姐放心,我程刚以后就以这玉瑾阁为家,一定竭心尽力的看护着玉瑾阁的一切,护着大小姐和小少爷的周全。”
杨瑾瑜点头,没想到自己不经意的出手,还真是收了个得力助手。
“好了,程刚今日在家,路月儿还在偏房养伤,我和小少爷和几位丫鬟婆子去给嫡母上坟烧香,谁要是来我们玉瑾阁打乱,决不轻饶!”
程刚答应下去,织銮见状,忙转身过来,边给小姐梳理发髻,边说道:“大小姐这不妥吧?明日就是老夫人的生辰。”
杨瑾瑜瞪眼,“不是后天吗?无妨,我喜欢什么时候去看我娘,碍着谁了?织銮你找些白布去,一会要用到。”
织銮见状,忙答应着往后院跑去,不一会直接拿了一包白布回来。
“这是我们以前住的那二楼屋子里的,大小姐您这是要做什么?”
杨瑾瑜想起,自己刚刚重生过来,在摄政王爷府从猫儿变成人回来时,看见原主卧房里已经蒙了白布,想要当日就宣称自己死了,没想到自己还活着回来了。
想罢,杨瑾瑜直接伸手扯了几块白布,自己先披在头上和身上,织銮惊讶的站在一边。
杨瑾瑜又分给织銮和几个嬷嬷:“都披上,一会跟着我去城东我娘的坟前,我要祭奠我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