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张总经理您好，您还记得我吗？”

“唉唉，您哪位？”

“我是小卉啊。”

“小卉？”张志兵想不起哪个小卉。

郝小卉以为自己的大名一报，张志兵眼前立马会跳出一张火辣辣的美人脸。想不到他竟然想不起小卉是谁。

她正想进一步解释，看见宋卫瞧着她，她反应迅速，大声对着手机道：“您在办公室啊，好好，谢谢，谢谢，我马上过来。”

张志兵借机离开姜莉雅的办公室，诧异地想着：小卉，是谁呢？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忽然想起来，“莫不是童晓说的做过承兑汇票生意的那个远房亲戚？”

这可是一个有用的人！他立刻打回电话对郝小卉说：

“唉呀，小卉，您大驾光临，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我刚才有点忙，这会空了，您在哪里？我过来接你。”

“张总经理，我在您办公室门口呢。”

张志兵连忙迎出门，果然是她。“唉呀，唉呀，贵客，贵客！快进屋，快进屋。”张志兵一边寒暄，一边想：她怎么跟马东在一起呢？

郝小卉眼睛铮亮，表情因兴奋而舒张，冲着张志兵故意摇了摇上身，好让彭亨饱满的胸脯晃起来。

马东觉察到这一细节，心里愈生嫉妒。

郝小卉瞟了一眼宋卫，对张志兵说：“张总经理，今天给您带来一位，”她停顿一下，“一位真正的贵客，东川的大老板老宋！”

老宋？张志兵一惊。眼前这位就是童晓常常挂在嘴上的老宋？

在他的印象里，老宋虽然不是七老八十的人，但至少没有这么年轻。四十六、七岁的人，看上去只有四十岁，甚至三十八岁。

而且，童晓那么崇拜的人，他以为是个趾高气扬、自以为是的人。想不到他很谦和，很普通，普通得如同路上的一粒沙子，不会引人注目。

童晓说，他家里有一栋别墅，一辆宝马，除此以外，不戴黄金宝饰，不搞铺张浪费，没有嗜好，不抽烟，不喝酒，不赌博，没二奶，出手大方，广交四方。

张志兵意外之下，也看到宋卫那双不大不小的眼睛里，充满自信而亲和的目光，觉得他是一个有修养的人。

的确，宋卫身上没有一点粗俗的东西，这与他以前的职业有关。

他曾经在图书馆工作，这份工作，工资待遇很低，唯一的好处，就是可以大量地看书。

他爱读书，尤其喜欢读法律书。经过精心研究，他认为，当前的法律对从事高成本融资业务----他从来不说高利贷三个字----总体上是十分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