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昔，我……”

“不必说了，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不管是什么原因，她如今在你的府上自尽了，或许我一开始就不该将她安排在你的府上，是我错了。”明落昔冷着脸离开。

东方衍抬手欲挽留她，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她说得没错，是他没有照顾好沈浅。她是君他为臣，君所交待的任务没有完成，而沈浅就是那个任务，仅仅如此……

“来人。”

“王爷，何事？”侍卫问道。

“将我送去慎刑司。”

“王爷？”侍卫以为自己听错了。

东方衍重复：“将我送去慎刑司。”

“是……”

明落昔心里压着一块石头，因为小包子的事情，她对沈浅变得淡淡的，但暗地还是很关心这个小妹妹。沈浅让她看到以前的那个自己，天真无邪，闪烁着所有美好，让人向往。

唉……

人之初性本善，没有一出生的恶人，若“单纯”被利用，从善迈向恶，最受不了的应该是那个本我吧，自己就先舍弃了自己，厌恶了自己，最后走向深渊。

“公主，三更天了，快睡吧。”梓云将坐在台阶上的明落昔扶起，“地上凉。”

明落昔抬脸望她：“梓云，你说人怎么会这么复杂？”

“公主，人性本就如此，别想这么多了，早些睡吧。”

“安儿呢？”

“早早的睡了，不过夜里总要醒几次的，公主若是想他，现在去看看，说不定醒着呢。”

明落昔点点头：“突然想抱抱他。”她想看看人之初的模样，怎会随着年龄的变化而变得那么复杂不可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