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洋还不忘补上一句:“婉儿,当然补偿是要有的。”
“你想哪里去啦,我说的补偿是.....”
雷若婉还没说完,手机就响起来,他还以为是母亲打来的,便顺手接听电话。
“你好,嗯,好的。好的,那明天再联系吧!”
雷若婉挺开心,也挺扫兴的。和赵洋说道
“睿茗说他家里有宴会,他要出席。说明天码人去泡温泉,让我打电话通知你一声,明天咱们在常莱商厦集合,他出车,让咱们带好浴品。”
赵洋休息得差不多,估计这个时间伯母应该快回来啦,他起身与雷若婉告辞。果然,雷若婉前脚刚送走赵洋,后脚母亲就回到家,看到满屋子里湿漉漉的,一股『潮』湿的气味,这么湿的地板,换不换鞋都没意义了。张淑荣直接走进屋里,有些地方的地板块踩上去鼓囊鼓囊的,有些地板一踩吱吱冒水。张淑荣无奈的叹口气,埋怨着自己的疏忽。雷若婉知道这个时候不该劝解,但还是走到母亲身边安慰她。
“妈,这都是小事,咱家地板早就应该换啦。再说这个房子就是我以后用来结婚用的,找时间搬过去住吧。现在都用复合地板,比这个好。”
“诶呀,对啦!您快看看我父亲留下的宝贝吧,抬起的皮箱里一直往外滴水,我用盆接着呢。”
张淑荣听完儿子的话,三步并作两步走进卧室,看到他们结婚时的嫁妆,现在被架在椅子上空着水。在梳妆台的首饰盒里拿出两枚钥匙,打开尘封的皮箱,里面散发出来霉腐的气味。雷若婉筋着鼻子心想:看来得有日子没打开过啦,要不是这次走水,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一睹它的芳容呢。
只见皮箱里放着很多的盒子,已经开始生锈,母亲紧张的挨个打开,擦拭掉上面的水痕。最先打开的盒子里面装得都是各种红皮证件,其中一个最为抢眼,那就是母亲和父亲的结婚证。雷若婉不经母亲同意,拿起观看,只见上面贴着一张照片是父母年轻时候样子,母亲一对麻花大辫子搭在肩上,一身连衣裙。父亲一身白『色』衬衫,国字脸,五官端正,一脸正气。雷若婉的脸上不知觉的滑下泪水,母亲接过他手中的结婚证擦拭后放入到原来的盒内。
“儿子,这都是老物件,没必要睹物思人,他不值得你这样的。”
张淑荣已经对这些没有眼泪可流,却看到儿子满面泪痕,他为儿子擦拭去脸上的泪水。
接着又打开一个上锁的盒子,里面放着存折和一对金戒指。一看就是实打实的纯金的,母亲拿起一枚小的戴在手上,有些紧索『性』摘下来放回去,与儿子说起。
“儿啊,这个就是给你的传家宝啦。”
张淑荣放回到盒中锁好,将一枚钥匙递给他。雷若婉明白这是父母结婚时候的婚戒,看着母亲又拿出一个本本,打开发现里面有很多邮票。
“这是你父亲当年攒的,他喜欢集邮。他走以后,便被封藏起来,估计等你结婚以后,这个东西能指一些钱吧。”
张淑荣将物品递给儿子,又在皮箱底下翻出一些东西,多半是以前穿过的旧衣服,有些已经发霉了。被母亲从皮箱里拿出来扔进垃圾桶里。
“不知道当初我是怎么想的,留下这些破衣服,现在估计都糟腐的烂掉啊。即便是你父亲现在回来,也是无法再穿,索『性』扔掉吧。”
盒子罐子摆了一桌子,都是当年留下的纪念,里面居然还有纪念章和银元。雷若婉真佩服母亲,不看不知道,没想到母亲居然是个收藏家。光粮票就积攒一堆,他都没见过这些玩意,好奇的拿起来看。
“这是以前用来买粮食用的,没用几次就退市,感觉还有点价值,就一直没扔。”
“以前,买粮食还要用这个买吗,那以前的钱用来干嘛啊?”
张淑荣的自嘲,令雷若婉好奇,他向母亲发问。
“用来买日用品啊,以前都是挣工分的,一分钱也能买到东西的,不像现在一元钱买不到什么啊。”
“所以我们需要物质上的帮助,不是我们变啦,而是社会再『逼』着人们去改变生活方式。”
母亲跟他讲起以前的一些事情,雷若婉的话中带着一些哲理。
张淑荣『摸』『摸』他的头,将已经被水泡坏的皮箱拎着走出卧室,将一堆的破旧衣物丢在其内,叫雷若婉一起将破皮箱扔在楼道里。雷若婉回到屋里开始整理他地上被浸湿的物品,他还真在多年不碰的地方找到一些非常有意义的物品,比如说那次舞蹈比赛获奖的奖杯。赵洋不稀罕,可他却如获至宝,可惜名字是个艺名。擦好又放回到原来摆放的地方,将角落整理一下,将没用的丢在垃圾桶里。整理完几处积水的地方,又跑去厨房将浸入橱柜里的水清理出去,好像过年前的大扫除。
张淑荣回到自己的卧室,整理着从皮箱里拿出的瓶瓶罐罐。当雷若婉听到母亲在卧室里呼唤他过去,他快步进屋,发现母亲弯腰在床下『摸』索着什么,张*原来是在收拾床下,结果一下抻到腰站不起来,情急之下才叫儿子过来扶她一把。雷若婉慢慢地扶母亲起身,将她扶到床上趴下,用手给母亲按摩腰椎,足足『揉』捏半小时,母亲的腰才缓解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