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中拿着刚刚揪下来的牡丹花，小心翼翼的看着周清韵，发现她在看她，素娥连忙低下头。

夜钰寒转头看了一眼，这人就是陈子墨安插在将军府的眼线，看着不过八九岁的年纪而已，但是那双眼睛仿佛经历了血海深仇一般。

“小心，她身上有一种特殊的味道。”

她身上有一种北凉国特制的香粉味，旁人或许不值，但是他常年征战在外，和北凉的人打过不少的交道，这味道他熟记于心。

“北凉皇室所用的香粉，只有贵妃等级往上的人才可以用。”

周清韵依旧笑意盈盈，她和夜钰寒站在一起，两个人贴得很近，说话的声音也只有他们两个人可以听见。

就算夜钰寒不告诉他的话，他也知道，这素娥的来历不简单。

“越王殿下，一会如果闲来无事的话，不如和我下盘棋？”

送走宾客以后，看着二人贴着站在一起，周毅爽朗一笑:“我最近得到一盘白玉琪，怎么起来手感极好，不知道越王殿下肯不肯赏脸。”

“将军，您这么说真是折煞我了，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看来晚膳也要在这里吃。”

周清韵娇俏地瞪了一眼夜钰寒，一直站在旁边的素娥低着头，把玩着自己手上的珠链。

这段时间侯姨娘他们一直都是静悄悄的，也不出来闹事，周清韵也派人盯着他们，但是没想到今天周媚儿成亲的大喜日子，素娥突然闹了这么一出。

素娥可是陈子墨的人，却故意让周媚儿在众人面前丢尽脸面，看来她倒是挺有心计。

“你怎么出来了？不在你院子里好好照顾你姨娘，出来乱晃什么？”

说真的，周毅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女儿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甚至在他的身上都感觉不到任何血缘关系。

瞥撇嘴，豆大的眼泪从她漂亮的眼睛里掉了下来，她突然跪在地上，一副自己知错的表情:“爹爹不要生气，我只是想过来偷偷看看二姐姐成婚到底是什么模样。”

“那你知道的倒是挺多的，陈太子遇刺的事情，前厅这里刚刚知道，你转身便跑到你二姐姐的闺房里告诉她这件事情。”

她之所以留着素娥在这里，是因为不想让陈太子再塞别人进来，到时候她防不胜防。

但是她也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动任何其他的心思来伤害她的父母。

周毅征战战场多年，虽然表面看起来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但是心思却不亚于玩弄权政的文官。

这个女儿的突然出现，他原本就觉得十分蹊跷，但是看他大女儿这个样子，好像有意把这个女儿留在府里。

“素娥，可有此事？”

周毅脸色一冷，吓得素娥不敢抬头，周夫人更是连看都没有看一眼，默默的回到了自己的主院。

偏偏有那不识趣儿的人，哭着喊着过来求饶，后姨娘心疼的抱住素娥，低眉顺眼的跪在地上，身穿白色的罗裙，原本他便是柳叶之姿，如此一来更显得楚楚可怜。

“老爷，素娥年纪小不懂事，但是她绝对没有坏心思，您是知道的，她常年跟我生活在小院里，对外面的事情根本就不知道，还有，他也只不过是想和两位姐姐亲近亲近而已，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还请老爷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