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可是来找越王殿下的?”周清韵将来不及清洗的双手藏在了袖子里,回应了陈姝一个淡淡的微笑,问着她。
陈姝确实是来找夜钰寒的,只不过走到一半,听王府的下人说越王和准王妃秉烛夜谈了一整晚。
听闻此言时,陈姝原本动了离开的心思,可是脚下仿佛不受控制一般,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来到了这里。
越王殿下没见到,倒是和周清韵碰了一个正着。
陈姝是性格直爽的人,心思都写在脸上,自己爱慕的人和别的女子在一起一整晚,她自知他们是名正言顺,心里也有颇多不自在。
“确实是来找师兄的,有些医术上的问题,想要和师兄讨教一下,既然他不在,我晚些时候再来。”陈姝礼貌的冲着周清韵说着。
“不巧,越王殿下出门了,可能午膳的时候才能回来。”周清韵莞尔一笑,然后故意打了一个哈欠,露出了疲倦之色。
她腰疼,眉头微微蹙着,一副精疲力尽的模样。
这番情况,让人看了着实会浮想联翩。
“公主,我有些乏了,先去歇息了,就不配你了。”
周清韵说完,扭头看向书房门口的侍卫,“越王说等他回来再安排人打扫书房,在此之前任何人也不能进书房,将门锁好,你们可千万看管好了。”
这话自然是说给陈姝听的。
作为越王府的贵客,又是夜钰寒的师妹,在这府里,她能自由活动的地方太多了。
偷偷刻假帅印的事情,只有他们和周毅三个人知晓。
并非周清韵庸人自扰,而是陈姝是北凉国的公主,她们注定了不能到交心的地步。
她们的友情,只能是适可而止。
“那我就不打扰青阳郡主了。”陈姝同她说了一句,退出了书房的院子。
周清韵这才安心在婢女的带领下,去到厢房沐浴休息。
另一边,回到厢房竹园的陈姝,拿出周清韵送她的剑,挽起广袖开始舞剑。
心中忧思,总要找个法子排解出来。
“公主。”她停下来后,婢女梓烟送上一杯茶。
梓烟愤愤不平道:“青阳郡主欺人太甚了,明知公主您对越王殿下的心思,还故意在您面前显摆她和越王殿下昨夜的好事。”
“在我们北凉,女子未出阁之前,可是不能与男子共处一室彻夜不眠的,这青阳郡主真不害臊,竟亲自送上门来。
总有一天,越王殿下会看清她的真面目,知道公主您的好,公主您和越王殿下才是绝配。”
梓烟并没有记住上次的教训,在陈姝面前继续煽风点火,撺掇陈姝抢夺夜钰寒。
陈姝小心翼翼的将剑插入剑鞘之中,款款的放在大理石制成的桌子上,接过梓烟手中的茶杯,却是冷眸盯着梓烟。
梓烟并未发觉,还在做自己能当夜钰寒小妾的美梦,竟做出一副矫揉造作的姿态来。
“本公主倒是觉得青阳郡主为人耿直,和本公主的性格不谋而合,你以后再不许背后议论她,否则我真要叫人掌你的嘴了。”
陈姝眉头蹙着,声音陡然变冷。
她是一朝公主,自有皇家威严,冷漠的时候周身散发出来的寒气,叫人后背发凉。
梓烟赶紧收敛,谨慎的回答着:“是公主,奴婢一时糊涂,说错了话,多谢公主宽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