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是个聪明人,自然也知道把握住机会,他先是唉声叹气了一番,接着道:“我也是受人蒙骗,被人利用了,当时越王要去忧国的时候,你我都清楚,他是以皇弟的身份去护送朝阳公主的,谁知道会产生这样的变故?
也是因为我们对忧国的消息不灵通,这才让他们抢占了先机,要是我一个人坚持,皇上只会觉得我是有意要放陈太子回北凉,毕竟他现在多了一重身份,是我的女婿。”
“但是如果苏太师你作为劝谏的主力军,那情形就大不一样了,虽然我们两个之前不和,但是要紧关头我自然还是向着你这边的,我跟周毅积怨已深,这你是知道的,要是真的让他主导了一切,那就没有我柳家的立足之地了。”
丞相几番话,说的情真意切,苏太师也听的认真。
他点点头,表示赞同,“那也要丞相你先弄清楚皇上心中所想,我看皇上最近亲信越王他们,皇上向来待你和别人不一样,这件事儿非你不可。”
苏太师见不到好处绝对不松口,就是让他做冲锋陷阵的那一个,他也要确定自己能有利益,要不然宁愿两败俱伤,也绝对不做出头鸟。
丞相无奈,只能先答应下来,“你放心吧,准确的消息我会打听清楚了送出来。”
“那我就耐心的等丞相的好消息了。”
“对了苏太师,还有件事情,一直以来都没有机会告诉你,护送五皇子去北凉的侍卫中,有个做主的叫扶风的,那可是崔颢的人,而崔颢是周毅的人,所以现在处境危险的是五皇子啊。”丞相语重心长的说着。
苏太师闻言,心里“咯噔”一下,要是五皇子没了,那他们苏家的仰仗可就全部都没了。
丞相的目的达到,转身就走,徒留苏太师一个人站在朝阳下,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太乙宫里,周清韵也夜钰寒跪在地上。
“皇上,都是臣女的错,一路上的所作所为都是臣女的决定,和越王殿下没有关系,皇上要责罚就责罚臣女一个人,臣女甘愿受过。”周清韵从进来就跪在地上,认错的话说了一个遍,夜帝就是没开口,已经足足两刻钟了。
“父皇,儿臣也有错,儿臣愿意和清韵一起受过,无论父皇如何责罚儿臣,儿臣都认。”夜钰寒也是直挺挺的跪在地上,语气恳切的说着。
“你们两个的感情,倒是比外面传说的还要深,近日里京都城中都在传说关于周清韵的流言,说她混迹城西那种地方,且不说是真是假,只是这些谣传已经足够败坏名声了,皇家的清誉从来都是不容挑战的。”
夜帝头也不抬,冰冷的声音在他们头顶响起来。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想要解除周清韵和夜钰寒的婚事。
“父皇,谣传不可信,清韵也是为了南阳,才没让周将军澄清的,那呼延北廷绝对不是简单的人。”夜钰寒自然是继续请求,他不会吧周清韵拱手让人。
苏太师早就有让五皇子娶清韵的打算,要是退婚的旨意一下,难免他们动了歪心思,又将清韵和五皇子牵扯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