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钱,赵书熹买了一些所需物品,决定先把屋里的灶台改了,搬到外面来,又去找木匠做了一张床,这样她就不用趴桌子了。
回村的时候,赵书熹身后跟着一群人,拿着各种各样的东西,惹得乡亲都停下来围观,猜测她怎么突然有钱了。
回到家,看到容烬正在帮她喂鸡,不禁有些意外,大爷居然会干活了。
容烬看到她带着人回来,转瞬就明白了,她真的把雪莲花卖了。
扔下鸡食,转身进了屋,早知她压根没有把雪莲花给自己的打算,又何必违心做这些事哄她高兴。
赵书熹压根没时间去搭理容烬,为了方便工人把灶台移出来,她把鸡都赶到一个鸡舍里,指着一个地方,让工人把灶台移到这里。
工人很快行动起来,敲敲打打好不热闹,惹得不少乡亲们来看。想问一下赵书熹在忙活什么,可她忙的脚不沾地,喝口水的机会都没有。
乡亲们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趣,就各自走了。
天色渐渐暗下来,一切都弄好之后,赵书熹给工人结了钱,她也才有时间喝口水。
“呼,累死了。”
从头到尾,容烬都只是坐在屋内看着,仿佛什么事都不能牵动他的情绪。
赵书熹躺在新床上感受了一下,满足的叹喂出声,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太不容易了。
她没有修葺茅屋的打算,再怎么翻新它还是泥巴墙,与其花那个钱去翻新,不如好好存钱重新盖一所房子。现在是盛夏,她觉得茅屋还能坚持一段时间,再过几个月,她一定能存够盖房子的钱的。
规划着未来该怎么样,赵书熹觉得干劲儿十足。
稍稍休息了下,拿出从县城里带回来的吃食,和容烬一起简单的吃了晚饭,她这才发觉容烬神色不对。
“衣服脱了,我给你上药,随后用银针帮你压制一下毒,减轻痛苦。”
差点忘了他。
容烬点点头,修长的指勾住腰带,轻轻一扯,衣袍就散了下来,他随即抬头看向赵书熹,等着她动作。
赵书熹突然有种错觉,好像容烬是自己的妃,正宽衣解带等着她临幸。
摇了摇头,摒弃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她解开他身上的纱布,露出那些纵横交错的伤口,再一次唏嘘。
她说:“待会儿我要给你施针,裹着纱布我无从下手,我会先给你上药,等施针完毕之后在帮你包扎。”
“嗯。”
赵书熹打了水,稍稍清洗了一下伤口,随后将药粉洒在上面,一点儿都舍不得浪费。
等身上的伤都抹了药,她的视线落在容烬的下半身,赤裸裸的,“下面可有伤?”
莫名地,容烬觉得她的眼神如有实质般,不自觉红了耳根,说话的声音也轻了一些,带着一丝不了察觉的别扭。
“腿上的伤我会自己上药。”
赵书熹也没有坚持,让他坐好,拿起银针开始给他施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