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晚上过去之后,两个人之间的情况好像比之前好了不少。
之前两个人一直都别别扭扭的,赵书熹不肯忘记自己属于现代人的骄傲和自尊,不愿意和其他女子去争夺那一个男子,也不愿意成为那个男人,众多女人中的一个。
容烬同样心仪赵书熹,可是他同样也不愿意放下自己的架子,他毕竟是王爷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
从前容烬从来没有为一个人做到这种地步过,他甚至觉得赵书熹应该觉得满足了,他对赵书熹这个样子,可是赵书熹偏偏没有,反而是对着容烬更加冷淡了,两个人之前一直叫着这儿,就想看看谁先服输,也想看看谁先放下自己的地位和价值。
其实容烬也愿意,只有赵书熹一个人,他对其他女子本没有什么想法,他也不认为自己一定要有许多个人,要是有和自己心意相通的,有那样一个人也就足够了。
虽然容烬生在皇室是皇室中人,可是他也曾经看见过自己的爹娘自己的叔伯们过得是怎样的生活,他们虽然后院妻妾成群,虽然后宫嫔妃众多,可是他们真的爱那些人吗?他们真的喜欢哪个女子吗?真的会为那一个女子付出自己的一切吗?有一个人愿意为他们付出一切吗?
他们真的能够在那些人里面找到和自己心意相通的人吗?要是真的能的话,他们又何必一个一个的再从外面再从各个地方选择那些红颜枯骨的女子在自己身边呢?
容烬早就知道赵书熹是一个多好的人,不需要左清的喜欢,也不需要方清河的赞赏,容烬早就知道赵书熹有多好。
他见过的是他们没有见过的赵书熹,早在两个人在那个小山村的时候,容烬就已经知道赵书熹比起其他女子多了善良,多了通透,更多了那一份生命力无论在何时何地,容烬永远觉得赵书熹是能够发出光来的。
其实容烬在意方清河,并不是在意方清河可能会和赵书熹发生什么,容烬知道赵书熹的心思不会给方清河多余的想象,容烬在意的是方清河也能够发现赵书熹的好,就如同左清一样,他们都能够发现赵书熹的好,也都有机会去接近赵书熹。
两个人就这样踏着夜色安安静静的,谁也没有多话,一路从灯火阑珊的街道走回了摄政王府。
同样都是夜色,可是在有些人眼中这夜色是美的,而在也有些人的眼神中这夜色就像是未来一样,一片漆黑看不见光,也看不到天明。
夜已经黑了,魏演依旧坐在院子里,周围的下人都看着,可是谁也不敢去提醒,大人应该学习了,又或者是问他人冷不冷,要不要添个披风。
自从大人的计划失败之后,大人就更加喜怒无常了,有些下人甚至不知道怎么的撞上大人就莫名其妙的丢了性命,因此这院里面服侍的人就更加小心谨慎了,没一个敢这样突然出现在大人的身前的。
魏演还是拿着一个烟锅袋子,不过和之前的那一个不一样了,之前的那个是修过的,而这一个是完好无损的,可是他拿在手上敲着却觉得怎么也不是从前的那个手感。
那怕是这两个烟锅袋子其实无论是质地还是外貌都分不出什么差别来,可是魏演总觉得那是不一样的。
“小夏子,拿……”
魏演半眯着眼睛,随口一句便是从前那个很亲近的称呼。
只是这话才刚说出口,半截儿魏演就突然想起来,早就没有小下子了,无论是从前那个被自己处罚,或许早就已经在后宫没了的小夏子,又或者是那个新来的也跟着自己落了罪的小夏子,都没了。
他这一生汲汲营营,最后好像什么也没有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