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小娃娃,似乎对老夫并不陌生,甚至还有些了解?”
那身影依旧背对楚风,聚精会神的看着石壁上的五岳遗刻,背负双手,完全不害怕两人忽然出手。
楚风轻笑一声道,“如果没有猜错,您就是风清扬,风老前辈吧?”
“小娃娃,你知道我?”风清扬略带惊讶的回过头来。
楚风看着发须皆在,却体格强健,宛如一支利剑的风清扬,心头暗暗肯定,如此年纪还能有这份威势,不差于气宗的长久,果然不愧是能够修炼独孤九剑的高手,“风前辈,对于您的名声,我一无所知。只不过是跟着上山一些痕迹猜到的。而在思过崖上,还有您留下来的署名呢!”
“原来如此!”
风清扬没有过多纠缠,目光又回到石壁上的五岳遗刻,手中一招,一截枯树落在他手中,整个人似乎来了点兴趣,画了个圈,在那里游走比划起来。
令狐冲看着风清扬比划五岳遗刻,一开始还想询问怎么回事,这位一看就是华山派隐居起来的前辈,可一看风清扬简简单单的演练出来五岳遗刻上的剑法,就不由渐渐着迷,连心中那份门派武功被破解的烦躁都不自觉平息,前所未有认真。
到中途时,似乎受到风清扬一举一动,无形的韵味感染,手脚都不由自主的随着风清扬将五岳剑招演化出来,一开始还一板一眼,但随着越发入情,一种了然于心的畅快淋漓,在他心中贯通而出。
“剑是死的,招也是似的,但人却是活的,剑术原来还有这一更高层次。我错了,以前是我太过于执着了!”
令狐冲心中留过一抹朦胧的想法,在心灵中越来越明朗,手中比划的剑法也不由自主换成华山派剑法,并每一招每一式都别出心裁的演练而出。
在令狐冲精湛的剑术修为,以及莫名的感悟推动下,本来繁复的华山剑法渐渐明朗,一些不适合他的招式,也被简化,从他手中剔除,或者适当的变化,将其中优缺点跃然纸上,甚至推进。
楚风看着那不一样的华山剑法,不由哈哈大笑道,“师兄,你竟然真的在华山剑法上推陈出新了。”
“惭愧,这剑法虽然更加简练迅疾,却也只适合我,若是传给别人,未必就完美了。比起祖师爷创造的华山剑法,我这只是放在自身上的特例!”
令狐冲回过头来,周身剑影消散一空,右手持剑而立。
风清扬不知道什么时候,手中演练的剑术已经停止,似乎已经参透五岳遗刻,站在一旁静静看着,“小娃娃,这剑法又不是那锦绣文章,哪有什么完美可言?攻与克这才是一门武功、一门剑法的精髓所在,所谓的完美,不过是镜花水月。”
“前辈?”
令狐冲瞧向风清扬,眼中透出一种“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的求知欲,脸上蠢蠢欲动。
风清扬大为摇头,“完美,剑从来都不是完美的,更不是怎么求完美的!”
“前……”
令狐冲正要说话,风清扬一个起手,一招华山剑法中的苍松迎客就当头一剑,让他大吃一惊,明明这一剑早已经是深入他骨髓的华山剑法,甚至没有任何改变,可这没头没脑一招,微微一接触,就让他生出一股手足无措感。
“当!”
千钧一发之际,这随心所欲的老辣一剑,就被一抹闪电格开,一道身影将抢上,与把威力表现到淋漓尽致的苍松迎客,来来回回交起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