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山派大汉看着楚风大摇大摆走过,仿佛没有看到他们,眼中闪过一道阴冷的恨意,新仇旧恨之下,似有动作,却被旁边执旗大汉伸手拦住。
前者脸上难看无比,迟疑一下,不岔的退了回去。
楚风心中暗笑,“嵩山派已经恨不得将我挫骨扬灰了吧。”
正想着,离开的内门弟子又回来了,带着泰山、衡山两派的高手,鱼贯进入浩气堂。岳不群脸色大喜,旋即庄重的迎了上去,不敢怠慢。
衡山派为首中年人不着痕迹的看了眼嵩山派,脸上微变,但又在转瞬恢复平静,面不改色的朝岳不群一拜道,“岳师兄,贵派之事,我们这些外人本不该插手,只是左某人咄咄逼人,以我五岳联盟为由,横加插足他派事物,搞得我们门内鸡飞狗跳。听闻他们这次来了华山,未免这些人祸害华山派,我们听到消息就马不停蹄前来华山观礼。若有什么不当之处,还请师兄明言指正!”
“松师兄这是哪里话,五岳剑派同气连枝,若是华山处事不公被江湖同道所知,其余四派亦会蒙羞。而今嵩山、泰山、衡山共来,却是再好不过!”
岳不群脸上那抹焦急仿佛不存在,风度翩翩的说道。
楚风摇了摇头,目光不动声色的看了眼岳不群有意无意落在剑柄上的右手,轻笑道,“这家伙倒是口是心非,被风清扬称作伪君子也不是没原因的。”
“岳师兄实在是客气了。”
衡山泰山派的来客笑而不语,回以一礼,便随着华山弟子搬来椅子茶桌,一一落座,也不看身后。
嵩山派大汉还站在门口,看着落座几人,不由冷哼一声,“今日我嵩山派来此,也不全为了华山剑宗的师兄主持公道,还有一桩旧事须要华山派交代!”
“此话怎讲?”
岳不群喝了口清茶,慢条斯理的看向三人,暗自警惕。
衡山派中年人脸色微微一变,看向嵩山派为首大汉,上次金盆洗手大会,嵩山派不问青红皂白在他们衡山派地盘大开杀戒,若非岳不群旁边那位小兄弟有勇有谋,揭破阴谋,恐怕他们衡山派响当当的人物,刘三爷全家早已血流成河,片瓦不存?
现在倒好,他们衡山派还没有兴师问罪,这才不到一年,嵩山派就故技重施,插手到了华山派身上。
若是任其肆无忌惮下去,江湖人怎么看他们其他三派?
嵩山派大汉不屑冷哼,目光落在旁边的楚风身上,“我们说的什么,岳掌门不是很清楚?你指使门下弟子污蔑我嵩山派假传圣旨,还假冒魔教妖人残害同道,金盆洗手上,那真是好不威风!怎么一年不到,你们华山派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吗?”
“此事因谁而起,谁是谁非,几位师兄心里就没个准数?”
岳不群面色难看,他本来就已经预料到嵩山派的霸道,却没想到嵩山派颠倒是非不说,还倒打他们华山派一耙。
嵩山派为首大汉冷笑,“素闻华山岳不群乃是剑中君子,却不想今日一见,才知相见不如闻名。想我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岳掌门竟为一点私情,包庇门下弟子,全然不顾我五岳剑派百年盟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