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难道……”
想到这来历神秘的两人似乎有备而来,秃笔翁不由惊叫起来。
向问天微微一笑,另一叠纸卷从木盒中取了出来,”没错,这是我偶然从一副破落富户手中购得的一副前唐墨宝,还请三庄主代为品鉴品鉴……”
随着微微泛黄却结实的纸张完全铺开,却是一张叠过的折子,从右到左,显出一列笔走龙蛇的狂草。
丹青生虽然不见心头肉,满心遗憾,忽见这副狂草,却不由“咦”一声大叫,“三哥,你宝贝也来了!”
“这……”
秃笔翁呼吸急促,走近一看,双目直瞪,难以置信,贴在字帖上,颤声道,“这……这是唐朝张旭的率意帖,你……你……你拿它出来可是……”
帖上的草书大开大阖,似一位武林高手展开轻功,窜高伏低,行动迅捷,却不失高雅的风致。
秃笔翁越看越是欢喜,不等回答,就伸出右手食指,顺着率意帖中的笔路一笔一划的在空中勾勒,如痴如醉,连丹青生叫他也浑不在耳。
黑白子却是心头警惕,不动声色的看了眼向问天,眼中闪过一抹冷冽,“此人将三弟四弟命脉拿捏得死死的,只怕早有预谋。他背上包袱还有那么大的空间,定然是针对我和大哥!”
“三庄主,看来此书法甚得你心,不如再添一个彩头如何?”向问天看着秃笔翁如痴如醉的表情,不等他写完,便将率意帖收入木盒当中,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似乎已经将他吃定。
秃笔翁愣了一下,好一会才回神,脸上闪过一抹肉疼,“我有二十八招石鼓打穴笔法,换吗?”
“不可啊,三哥!”
丹青生大叫,真换他的范宽真迹岂不是要泡汤了。
秃笔翁回过头来,“为何不可?若能换得这张旭狂草真迹,区区几式石鼓打穴笔法又何足惜?”
“三哥,你是换来心头肉,可我那幅范宽真迹呢?”
丹青生顶着一张通红的脸,也不知醉的还是羞的。
秃笔翁不在意道,“有何不可,我的既然能够那压箱绝技来换,你心头肉为什么不能拿来换?”
“这……”
丹青生目光灼灼的望着向问天,眼巴巴的渴望着。
向问天摇了摇头道,“在下此举是为楚兄弟更进一步,心中不舍,相信三庄主、四庄主也定然不舍绝技外流,不如咱们加码刚才的赌斗?”
“真要比吗?那位小兄弟能胜四弟,全在武功相克,占了便宜,倘若真要赌斗下去,你们很可能两不讨好,到最后说不定干脆竹篮打水一场空?”
秃笔翁可不想平白占人便宜,虽然刚才丹青生与楚风的战斗,他们注意到的时候,已是楚风一声长啸,接近尾声,但已经足够看出两人深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