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就在这个时候章子桦找了上来，对于苏冉灵来说，如果章子桦再次出现在她的眼前，那就是等于自己送上门来，是他自愿送死，苏冉灵只是帮他一把而已。

在章子桦和安安之间，是章子桦放弃了自己，让苏冉灵选择了安安。

所以苏冉灵假意配合章子桦，甚至应允跟他回去，为了麻痹对方，苏冉灵甚至委曲求全配合章子桦一起颠鸾倒凤，就是为了章子桦对自己放松警惕，好让自己能趁机下手。

苏冉灵在章子桦的水里下了大剂量的安眠『药』，足以能让章子桦片刻陷入沉睡，而且也不会感觉到丝毫痛苦。

“我先在他的肚子上『插』了一刀，因为我太紧张了，扎得不深，可是鲜血却流了出来，我很害怕，不敢再下手，可就在这个时候章子桦好像醒了，我怕他看到我，就跟疯了似的在他的肚子上又狠狠的扎了好几刀，直到他最后一点动静都没了，我才冷静下来。”

似乎情景在下一般，苏冉灵双目怒睁，嘴角带着似笑非笑的弧度，双手因为过于激动而忍不住捂住嘴，目光中阴狠顿显，就连安安都被她的眼神吓到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等我冷静下来之后我才发现，整个房间的墙上床上都是喷溅的血迹，我的身上手上也都是，怎么擦都擦不干净，我这才肯定，我是真的杀人了。”

苏冉灵嗤鼻一笑，充满无奈和决绝，既然已经做了无法挽回的事情，再后悔也没用，到现在苏冉灵也不曾为此后悔，因为她已经和安安团聚了。

小丑沉默了许久，这才问道：“可我听说那具尸体没有脸，这又是为什么？”

苏冉灵不以为然的说道：“我知道，是我把他的脸割掉了，因为我发现章子桦一直在嘲笑我，他的笑脸让我讨厌，我不想看到他的脸，所以我毁了他的脸，这样他就再也不能对我笑了。”

苏冉灵似乎是在叙述一件普通不能再普通的事情，除了偶尔不经意间语气中泄『露』的阴狠之外，她整个人给人的状态都是相当平淡的，可是她所说的事情却一点也不平淡，甚至难以置信。

小丑一直站在苏冉灵的不远处，从始至终都没有『插』过一句话，哪怕是提出疑问也是等着苏冉灵简单叙述，可他到底是相信还是怀疑，谁也不敢肯定。

该说的苏冉灵都已经说了，再继续下去她也无话可说，她低垂着眼眸，目光直直的望着地板的某一处，不奢望小丑会因此放过自己，也不怀疑小丑会继续把自己关在这间看不到阳光的屋子里，好像只要和安安在一起，她什么都无所谓。

突然小丑动了，他一步一步走到苏冉灵的面前站定，苏冉灵不经意间的抬起头来，却正好和小丑目光相碰，顿时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他的目光揪住一般，动弹不得。

苏冉灵心头发慌，却无法挪动半步，只能任由小丑目光打量，战战兢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