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深深嗅了一口，陶醉的说道：“是，是那个味道，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的。”

说完，小丑便迫不及待的夹起来放进嘴里，从一开始的兴奋，但慢慢细细的咀嚼，小丑越是没有举动，宋子树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

“怎么样？是不是不好吃？”宋子树紧张的问道。

小丑缓缓的抬起头，目光中似乎有泪光在闪动，他笑道：“不，不是，很好吃，和记忆中的味道一样，来，你也多吃点。”

小丑为宋子树夹了一筷子菜，伸到她的面前，宋子树迟疑了一下，随即张嘴吃下。

两个人彼此相互喂着对方，仿佛和八年前以前，充满温馨和幸福。

“来，庆祝一下吧，庆祝我们可以在有生之年团聚，庆祝我的人生中遇见了你。”宋子树打开红酒，为彼此各倒上一杯。

两个人举杯相碰，抬头一饮而尽。

也许是命运使然，也许是良心发现，小丑不停的自己给自己倒酒，一杯接着一杯喝掉，宋子树也没有阻止他，只是陪着他一直喝下去，到最后两个人都瘫倒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仿佛在那一刻凝固一般，让所有的一切都变成画里的风景一般时，宋子树慢慢的从桌子上爬了起来。

“起来啊，起来，回床上睡去。”宋子树走到小丑身边用力摇晃着他的肩膀。

可小丑似乎已经睡着了，不管宋子树怎么摇晃，对方一点动静都没有。

宋子树嘴里嘟囔了一句，一手用肩膀架起小丑的手臂，用力把他托起来，两个人摇摇晃晃的往一旁的卧室走去。

短短几米的路程，却让宋子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最终她和小丑双双一起倒在床上，半天都无法挪动一下。

宋子树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将小丑翻过身来让他躺在床上，脱掉鞋子，袜子，上衣，然后目光落在他脸上的面具。

那张小丑面具看起来很是怪异，又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让人越看心里越发『毛』，越看心里越慌。

宋子树战战兢兢的伸出手来，慢慢的靠近小丑脸上的面具，就在她的手指要触碰到面具的时候，她突然如同触电一般收回手，目光慌『乱』的四处扫视，却不敢再看那张面具一样。

宋子树也不知道自己在逃避什么，但她就是不想再看到面具下的那张脸，不管面具下面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面孔，她都不想看到，用手用力在脸上抹了一把，将无声流下的泪水擦拭掉。

慌『乱』中，宋子树把被子盖在小丑身上，便急急忙忙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