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文舒没有想到战为琉竟然这样揭穿她,她的脸色一阵恼怒,忍不住哀怨地看了他几眼,温润琉王……何时也变得这么咄咄逼人了?
战为琉像是没有看到她那眼神一般,他伸手把某只在桌底下昏昏欲睡的狐狸给拎起来,然后漫不经心地给它顺毛,说出来的话还是带着几分凉意,“还有,温大小姐,你舅舅现在已经不是知府大人了,他和他岳父勾结东月国,那可是通敌卖国的大罪,温大小姐如此不巧地来拜访他,莫非是尚书大人有什么指示了?”
战为琉这轻飘飘的几句话,瞬间让温文舒脸色苍白,整个人摇摇欲坠,她赶紧跪下:“琉王爷请明鉴,家父对皇上对赤烨忠心耿耿,绝无二心,此次来闵州,都是文舒一人任性所为,并没有想到舅舅竟然是如此之人。”
琉王三言两语就把眨通敌卖国的罪给引到了尚书府的身上,若是一个处理不好,整个尚书府的命都悬在刀口上。温文舒的心一阵发麻,也有些怨恨,温润琉王竟然为了一个夕颜,把她和尚书府给逼成这个样子。
夕颜坐在一边,姿势慵懒,但是礼仪俱到,她有些好笑地看了一眼战为琉,世人总觉得琉王是一只绵羊,但是她倒觉得,这只绵羊之下,也有一副利爪。
文老夫人看看自己的外孙,再看看温文舒,一时间不知道事情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她感到更加头疼了。
但是总该是舍命救过自己的姑娘,她复杂的眼神看着战为琉:“琉儿啊,程大人……不,我是说前知府大人通敌卖国的确该死,但是文舒这么乖巧的姑娘,她能知道什么呢?她自己一个人在闵州已经无亲无故了,你能不能看在外祖母我的面子上,这次不和她计较了?”
听到自己外祖母的话,战为琉的心早就软下来了,但是他还是看来夕颜这里,想要看看她是什么态度,毕竟温文舒那番话针对的人是她。
察觉到战为琉的眼神,夕颜轻轻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无碍。
毕竟,一只疯狗在乱吠,她总不能和疯狗说,你别叫了,你好吵。
接收到夕颜的眼神,战为琉这才让温文舒起来。
温文舒被自己的自己的婢女给扶起来的时候,后背已经全是冷汗了。
“对了,琉儿,外祖母这次过来还有一件事要恳求你,文舒这孩子一个人在外面太孤苦伶仃了,身子骨也不好,而我明日就要去山上的庙里吃斋念佛半个月,我想照顾她也有心无力,你可不可以帮外祖母照顾她?”温老夫人用祈求的眼神看着战为琉。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文老夫人竟然转头,神色复杂地对夕颜说:“夕颜小公主,民妇自知道没有资格哀求你,只是那文府中大大小小都不争气,我不敢将文舒托付给他们照顾……”
夕颜的眼眸闪烁了一下,文老夫人想要往这里塞人,其实明明和战为琉说就可以了,毕竟,琉王的权利比她这个他国公主的大,但是对方还哀求了她一番,只能说明——温文舒刚才那番话,还是影响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