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让她追了很久累到断气叉腰的小坏蛋此刻正在少年的肩膀上蹲坐着,它似乎被突如其来的凉意激得一个震颤,期期艾艾地朝少年脖颈处靠拢。
哪知却被少年陡然抓起,捏住后颈提在半空。“...我,是来请罪的。”
“咳咳!”某充当位高权重的长老终于起身打破了这一层不变的局势,询问道:“你有何罪?”
“我不该纵容下宠偷东西,本来是打算将其作为一道菜品奉上。”说罢,少年顿了顿,面露不忍。
“可它是弟子幼时伴宠,相持长大,实在不忍心将其杀灭。是以主动将它放入袖中携出,打算等宴席散了后,亲自于小姑娘陪个不是。届时是蒸是煮,全凭发落。”小少年俯身再拜,并不起。
原来这是那小弟子的幼时伴宠,蒋钦绝莫名觉得自己怒气消了,也不打算怎么处罚。自己不是欠他一个道歉吗?
那就这样吧。
也不好意思继续搂着瓜的人站起身来,缓缓走到俯身不起之人的面前,从他手中接过了伴宠。“它可有名字?”
孟奇闲看了小孩一眼,才想到要回复。可它叫什么名字,本座怎么知道,本座又不通兽语。
虽心里想着这般,但他却依旧老老实实地回答了问提。“它叫掘地。”
决堤吗?真无敌了!听到这个名字,蒋钦绝心中抖了抖,面上没什么表示。只说:“既然是有了名字,那便是有灵性的动物。这样吧,我不计较,咱们的恩怨一笔勾销。”
她不好说得仔细,孟奇闲却明白她的暗指,心中不由有些玩味。她无非是想拿之前山崖下的那段误会,充当一个人情。
可他被莫名“误解”了是她承认的事实,如今会是这么好消与的吗?答案是不可能的。换句话来说,一笔勾销了他还怎么借此机会做局同她一道去浪荡天涯?
于是他目光隐隐含怒,只说一码归一码。这个宠物随她处置,但当初蒋钦绝对他不分青红皂白的那场误解,深深刺痛了他的内心。所以,他是拒绝原谅的。
小少年像被同类邀战的小豹子,浑身散发着莫名的敌意。她想说你的心难道是豆腐做的吗?多大点事,放下不好?
可惜不能,对于这个隐约被她又踩中一次尾巴的小少年,她心中的感叹多过于愤怒。
手指忍不住抚上额头点点,不觉头疼更甚。这该如何是好呢?
一番思绪,杂乱不已。她见所有人都看着,不由烦了。直接说道:“既然如此,把它交与我,你人离开,相看两不厌不是更好?”于是少年愤怒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所以你来是为哪般,是来送个玩宠?然后自找一下不痛快?众长老摇摇头,表示实在看不明白自家的门主又是抽了什么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