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什么都不再说,他只引路就好。或阁主要他帮助爱徒摆脱窘迫,是否就是助其完成任务这一事呢?
他越想着越觉得应该,两人一前一后,谁也没有想到要出声说些什么。
蒋钦绝现在心中藏着一个打算,并没有与外人说。那便是完成任务之后,得了佣金,再来此地,逐一认全一下药材。最好做一些丹丸,以备路上不时之需。
等离开这等偏远小地,至于再去哪里,她心中也已经计划好了。是需要一路朝着卫城出发,却向着人少的地方走。
因为她有未完成的承诺,但不希望有人能窥见到她的行程。
至于缺钱什么的,她更大的兴趣却是被那草药的名称而吸引。因为在堂内,从那些同样接取任务者,零星的几个对话中,她也同样很感兴趣,到底是有着什么神奇效果的草药,价格提拔得这样高。
以至于一升再升,却依然没有人有能耐将这个任务完成。更是在她转身欲走之时,反而全都将目光投向自己接取任务的手上,仿佛自己是那被坑的冤大头。
如今这冤大头坦荡荡地出门了,还走到山前,只带着一个面上看起来年过半百的大伯,就进了山。
一路跟踪的人把见闻带给了叫他跟踪之人,然后欣喜地接过钱,在转身之际,还未跨过门槛,就叫人抹了脖子,一命呜呼。
余白磊从门外走来,折扇轻摇。似闻到一股血腥味,然后就扇不下去了。
那属下见主子忽然从门外出现,不由低下头颅。毕竟是跟在身边很久的人,他自然知道自己犯了主子的一个忌讳。
其实余白磊有极为严重的洁癖,更是闻不得铁锈的腥气。他终年身着白衣,传闻用膳时光净手次数都赶得上碗中吃着的饭粒,可见这是有多么严重。
他自然不喜欢自己眼前见到的场面,于是鼻尖轻翕,横眉竖紧。折扇一合,抵在鼻端。转个身去,丢出一个跟上之后,大步朝前。
然后在庭院外,劈头盖脸地指着下属一顿好骂之后,愤然离开。说办砸了那件事,就不用回来了。
那下属心中委屈,他太低估了主子对那小少年的关注程度了。以至于在听到那探子回来,还没等到自己通禀,就颠颠地跑了过来。
只是这样的话他能当着主子的面说?自是不能。好在他还有一件高兴的事情可以乐呵乐呵。
对于主子离开时说的那件事,他起初还没万全的把握,以为得主子青眼必定是个十分难处理的棘手货。
但那少年竟没有发现身后的尾巴,可见也是一个练功不努力,成天爱吹大话,拎不清自己斤两的小玩意。
对于这个小家伙,他处理起来还有什么后怕的?根本就不需要摆什么剑法瞎紧张。可是主子严令按计划行事,他也就只好领命。
能死在埋伏后天之境的杀阵下,那小子也算好运。等他挂了以后,暴尸荒野,说不定被识得那阵路数的高手见到,也封他个高手当当也未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