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汪千总家办喜宴,朱守备也是很爽快的允了他的假,有与他关系不错的来贺喜,他也很通情达理的一并让他们都来了。
可他做梦也没料到睿王也在此地,并与他们发生了冲突。
这帮兔崽子这是要他命的节奏啊!
他是看汪解元一表人才的,又是解元,人品应该没问题,加之他又是汪千总的儿子,出于信任才亲笔写了手书给他的。
没想这就是个坑,想必这小子早就知道对手不简单才找的他,想以他的名义把人抓了,若有不妙追究起来人家也是奉命行事,主要责任还是他的。
果然,文人就是阴险!
看起来憨厚的汪千总怎么养了这么个攻于心计的儿子?
“你就是那个写手书要抓本夫人的人呀!”夏听书一副恍然样子。
“卑职轻信小人谗言,卑职有罪。”朱守备并不狡辩,也不求饶,痛快认罪。
“说说,姓汪的是怎么跟你说的?”夏听书问。
“汪解元言卧虎庄遭一伙强人闯入,伍老夫人被杀,伍庄主被废,怕匪徒逃跑,汪千总正带人赶过去捉拿那伙匪徒。”朱守备简短截说道。
“他以名不正言不顺,汪千总私自带兵拿人会触犯律历为由向卑职讨得手书。”
众守备军见自家老大都对夏听书卑躬屈膝的,心拔凉拔凉的。
“你上来吧。”夏听书也没再为难朱荣贵。
朱荣贵起身跟着明石上楼进了房间。
夏听书也不知从哪儿抓了把瓜子,边磕边说风凉话:“人生之所以太短暂,是因为活着的时候忘了,死的时候才恍然大悟,你们离恍然大悟也不远了吧。”
那表情语气颇有几分岁月不留人的惋惜之感。
对这些守备军来说,等待的时间特别难熬。
好在时间不长,朱荣贵就从房间里退了出来。
“请少夫人处置。”朱荣贵站在夏听书面前抱拳请示。
只希望这位睿王妃手下留情。
“处置呀……”夏听书摸了摸下巴看着一众心慌意乱的守备军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