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封反书是作为隐患被送到他手上的。
这就像一把抵着喉咙的剑,一旦自己不受控制或是站在了那人的对立面,那这封反书就会被翻出来。
时日一长,又远离京城,到时候谁会相信这反书是别人送的,又有谁会因为他彻查?
退一步说即便查到了这剑是别人送的,但反书是不是自己写的藏于剑鞘中也没法定论,因为这剑可是一直在他手上的。
因此,做这件事的人最大可能是需要兵权,能参与夺嫡争斗的皇族。
夏听书还真说对了,他知道了也不能把人家怎么样。
沙平州心里叹气,这还没到嘉晨关呢就被别人先一步算计了,看来往后他得更加小心才行呀。
“身居高位就是这样。”夏听书安慰道:“更大的荣耀就意味着更大的风险。”
“以后慢慢适应就好了。”
“你瞧你的上一任萧大将军。”夏听书举例子道:“掌管嘉晨关几十年,经历的凶险也是不计其数,他年轻的时候那也是头脑灵光的青年才俊,就是因为脑子用多了,上了年纪才不太够用,被人给算计了。”
沙平州……您是想说我老了也会和他一样吗?
“听说沙大人的长女与次女均已及笄?”夏听书突然的问话让沙平州有些反应不过来。
“唉,本王妃已经过了春心萌动的年纪呀!。”夏听书感叹岁月不饶人。
就是她这小孩子的模样说出这话怎么看怎么违和。
带着夏听书这句模棱两可的话,沙平州回了暂居的府邸。
“英儿和瑶儿在做什么?”沙平州突然问起女儿,让沙夫人也有些愣神儿。
以前沙平州久居边陲,官职又不太大,再加上整日的待在军营里,所以后院儿也没什么让沙夫人糟心的姨娘小妾什么的。
沙夫人育有两男两女,长子已经成亲,次子还小,剩下的两个女儿也才刚刚成年。
沙平州不问儿子,只问两个女儿,让沙夫人有些纳闷儿。
“这两日忙,也没顾上她们,不过前几日两人说结交了一些京中贵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