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弹片切断脑神经,站起来就会不自觉地头晕。坐下来吃喝没问题。等医疗技术再进一步,把神经接上可能会有好转。”
“老赵带大队,现在适应了吧?大嫂子也是喜忧参半儿,人升官了,连刘所都有点儿那个,所以见了你,都格外上心。就是那个职位,前车之鉴摆在那里不是?”
“多宽宽心!那纯属意外,每个大队都这样玩儿,还得了,局党委都要撤职!咱俩说的话,不要传到她耳朵里,在家本就不应谈工作的,不说吧,你担心,说了我就担心!”
“嗯,真打算叫鹏鹏、露露跟着她姊妹俩回老家呀?真都回的话,我想上街给他爷爷、奶奶各做一套唐装,里面装鹅绒的,过年穿外头,也轻身。”
“咋不中!给露露、鹏鹏也做一套呗,老家冷,回去穿厚实点儿。过年老的小的,都穿唐装,有钱没钱,看着喜庆!”
“阿坤从俱乐部拿回来的这些音响啥地,看着还蛮新,也高档,你不回来装,谁来弄?老七也不会搞,阿珍跟小梅都说拿回去装在家客厅里,小梅休息喜欢在家待着,有时候听听。”
“哦,跟山上王哥说一声,抽个星期天,带公司电工叫啥忘了,也是本地人,一起去家里装起来。电线公司大把,随便带点儿,中午搁菜馆喝两杯,临走给两包烟不就得了。”
“也中,这个星期天就叫小梅带鹏鹏在家待着,喊他们过来装。”
“哎,姐!有个事儿忘了问,哪天学校运动会,中午在酒桌上,虾哥大跑小跑地进来坐我旁边,若无其事滴告诉刘所,董事长发话,中午不可以把四哥灌醉,他可以舍命陪君子。还别说,中午替我挡了不少酒,有镇上的领导在呢,连刘所都有点尴尬。咋感觉咱姐说话那么有分量,你不会在街上把自己搞成大姐大了吧?”
“少跟你姐胡球扯!,一月上街也就两三回,都是来货了老七喊我去分货,偶尔碰到那一帮富婆、官太太,拉住假亲热。咱街上也开门做生意,姐不得应付一下咩?时间久了,老的少的都跟着叫小丽姐。不跟喊你‘四哥’一个鸟样儿?”
“哈哈,这段时间别上街,来货了电话里问清楚,叫老七分好,学哥直接送下来。不然看了报纸的人,又该借题发挥拍你马屁了,收受不起呀,老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