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楼下照楼梯口防盗门上贴的房东座机,喊他过来有人租房子。过了大约二十分钟,房东骑摩托车过来,六十岁左右的老人家,精神很好,梳着大背头,还戴墨镜。走近一看都是警察,多少有点慌张。
“老叔子,你好,我们想看看405房间,上去打开给我们看看呗!”
“乜嘢?没带405的钥匙,只带了空房间的钥匙,早又不说?”
“没关系,你只打开这扇大门就行了,405的房间,我们会开。”
“那我找找看吧,有带最好啦!”
老人家好像有点不情愿地,从后备箱拿出一大串钥匙,打开大门,带着我们上四楼。站门口抖了半天,才把405房间的钥匙找出来。
一房一厅的小套间,客厅收拾还算干净,茶几上有一台小彩电还有一套音响,零零落落放着十几张歌碟、影碟,下面隔层有一串香蕉,共四个,没有掰过的痕迹。靠墙一张简易布艺沙发,沙发下面有三只健力宝空罐,衣柜在卧室门口。
推开卧室门一看,我跟曹姐都惊呆了,一张一米五的席梦思,床单、毛巾被扭曲凌乱,不堪入目,枕头、枕巾掉在地上,完全是大战过后的一片狼藉。
梳妆台有已经用完的针剂,感觉小小的空瓶子上没有任何标签。
师姐只站门口看了一眼,问:“咱四哥,要不要叫分局派法医跟现场勘查过来?”
“要,必须的,雷所打电话,他们专业!我们就不进卧室了,其他地方看看先。”
拐个弯是厨房,门口有一台一米高的双开门小冰箱,上层速冻区,空空如也,下层保鲜区有几个苹果、一串葡萄。胶袋装着一只快餐盒,打开看里面是四个沙县蒸饺,一个剥了壳的茶叶蛋还有一个卤熟的豆腐串。
厨房没有煤气灶、锅子,应该没有做过饭。卫生间水桶里还有一套制服和内衣、毛巾,泡了洗衣粉。
师姐站门口看看,房东在一楼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