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闻言都拱手道,
“为陛下分忧,为朝廷办事,在所不辞!”
霍逊笑着一拍桌面,
“好!就这么办了!”
青州那头卫武已是将韩绮的计谋献给了霍逊,京师这头韩绮已是见着了付文雍,付文雍此人身形中等,生得白胖和蔼,与人说话都是笑容可掬,态度很是可亲,予人春风拂面之感,一看便知是位谦谦君子。
今日过府拜访老友,两下相见,韩世峰也是十分欢喜,这厢请了老友上坐,又叫了家中妻妾,儿女出来与老友见礼,韩绮姐妹出来见面,却是都吃了一惊,只见那立在付文雍身旁的少年,竟是他们在通州老家见过的张荣璟,几人都是惊诧,韩纭指了张荣璟问道,
“父亲,这……这小子怎得会到我们家来?”
付文雍身旁一身儒衫的张荣璟见着韩绮,却是冷哼一声,显是不忘旧事。
韩世峰微沉了脸喝道,
“二姐儿休要造次,张家大郎乃是你付叔叔的学生,不可无礼,还不上来同付叔叔见礼!”
姐妹四人互视一眼,上前行礼,付文雍笑着点头道,
“荣璟的父亲早年与我有旧,这一回我入京经过通州,张兄便将荣璟托付于我,将他带来见一见场面!”
韩绮姐妹闻言都觉这京师说大真大,说小却是真小,如此兜兜转转又见着这讨人厌的小子!
韩世峰听了笑道,
“论起来荣璟与我们家也是沾着亲的……”
当下将张荣璟的亲生母亲出身通州韩家的事儿一讲,付文雍笑道,
“如今倒不是外人!”
韩世峰笑道,
“确实不是外人!”
几人算着年纪论下来,除却韩绣在年头比张荣璟大,其余人都要叫他一声“表哥”,韩纭暗暗翻白眼,嘟囔道,
“我可是不想认这个表哥!”
韩谨岳闻言忙在后头拉她的衣袖,韩世峰笑道,
“你们几个,前事已揭过不可再提,都是一辈的兄弟姐妹,且要好好亲热亲热才是!”
说罢让几人一旁说话,却是单单叫了韩绮出来,
“三姐儿过来!”
韩绮依言上前,韩世峰对付文雍道,
“远铮,此乃是我的三女儿,单名一个绮字,如今在承圣书院进学……”
付文雍闻言抚须笑道,
“文明教的好女儿!”
韩世峰笑道,
“我这三女儿如今在承圣书院乙班,先生乃是杨濬……”
付文雍听了眉头一挑道,
“杨濬……此人乃是关山长的关门弟子,于学问之上很有些建树,只为人清高自傲,很不好相与!”
韩世峰应道,
“正是如此,如今在承圣书院里教学……”
这厢将自家女儿如何被先生为难,于诗词之上所遇困境一讲,
“远铮乃是诗词大家,若是能拨冗指点小女一二,她必是获益菲浅!”
付文雍闻言哈哈笑,
“原来竟是如此,好说好说!”
韩世峰大喜忙让韩绮上前拜师,付文雍笑着受了韩绮一礼,对她说道,
“杨濬此人我早年与他打过交道,今日里便是不冲你父亲的面子,也要教一教你,待得去了学堂好打一打他这清高才子的脸!”
听他语气竟是杨濬有旧怨一般,韩绮闻言心头暗叹,
“杨先生虽说满腹的学问,但为人处世却是欠缺太多了!”
想父亲与付文雍这类在官场混了多年的老油子,轻易不与人交恶,能如此言语表露不满,看来杨先生这得罪人的本事不是一般的大!
说起来地方官员进京述职,称做朝觐考察在本朝乃是三年一回,由吏部考核为政期间各项功过,日后是否升迁有望便靠着这一回了。
因而官员述职极是重要,到了京师之中必是不能枯坐等着人来查你,却是要想方设法见着吏部上官,有银子使银子,有人脉通人脉,以期能在自己的考评上能得一个“上佳”之评。
不过付文雍有韩世峰这个老友,进京述职倒是占了不少先手,有韩世峰为他在吏部上下打点自然事半功倍,于是又花银子在韩府附近租了一间院子,领着张荣璟和几个随从住在里头,有事时便同韩世峰出去应酬,无事时就到韩府指点韩绮诗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