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既然进了半决赛,该做的准备还是要做的。
nbspnbsp经过预选赛的辅导,她对俩学生的英语底子已经摸了个大概:陈文军要加强的是听力,田小雪要加强的是语法。
nbspnbsp至于词汇量,这段时间俩学生超级用功,每天至少背三十个生单词,两个月下来,积累的词汇量起码有后世三级的水平。那已经很不错了。
nbspnbsp而徐随珠要做的就是给他们梳理竞赛必考知识点,以及猜题演练。
nbspnbsp一天就在上课、备课、猜题、辅导中过去了。
nbspnbsp放学前,她把整理出来的一套试题油印了两份交给陈文军和田小雪,让他们带回家做,明天午休来她办公室校对答案。
nbspnbsp搞定当天任务,徐随珠快速收拾了办公桌,带上回家要批的作业,去接小包子了。
nbspnbsp还没进周梨花家的院子,听到里头传来一阵喧闹。
nbspnbsp“……屁大点的娃,懂什么!随便喂他点,不饿着就行,给他吃这么好,这不糟蹋嘛。老不死的,把这些都给我装起来,带去给辉辉吃。我们辉辉马上要中考了,你做奶奶的,不给他买点营养品,还偏帮外人。我说你个老不死的,是不是活腻了……”说话的是个女人,嗓音尖利。
nbspnbsp“不行的,这是孩子家带来的,不是我买的,你拿走了,我怎么跟人家妈妈交代。”这是周梨花的声音,明显带着哭腔。
nbspnbsp尖利嗓子的女人继续骂道:“交代什么!你不说,他家里人怎么会知道?还有啊,我听说你给人带孩子,每个月有三十块,钱呢?你这么大年纪,能花多少?拿来给我,就当你做奶奶的给孙子买零嘴吃……”
nbspnbsp“这钱你们不能拿……胜军,你管管你老婆,这钱娘有用处,不能乱花啊!”周梨花哭起来。
nbspnbsp男人不耐烦的声音也加进来:“娘,你明知道我在丈母娘家日子不容易,你有钱就帮我一把。你就我这一个儿子了,留着钱不给我,还想给谁?”
nbspnbsp“胜军啊,不是娘不帮你,是娘有用处,你爹走了这么多年,当时修的坟不坚实,娘想攒点钱,把你爹的坟重新修一修……”
nbspnbsp“嘁!活人重要还是死人重要?”尖嗓子女人打断周梨花的哭诉,“胜军,和老不死的有什么好说的,她不肯,我们就自己找。我就不信,这么小地方,还能找不到藏钱的地方……”
nbspnbsp“不……不行!你们不能这样……”
nbspnbsp听上去一片混乱。
nbspnbsp“砰——”
nbspnbsp大门被推开,徐随珠俏脸沉沉地大步走进来,先从周梨花手上接过小包子,见他亮如星辰的大眼睛扑闪扑闪,一看到她就咧着嘴笑起来,提着的心落了地。
nbspnbsp方才在外面,听到屋里的动静,真担心小家伙受伤。
nbspnbsp“兜兜不怕。”她反手顺了顺小包子的背。
nbspnbsp“嘛!嘛!”小包子往她怀里钻了钻,随后又扭头指指周梨花,小身子一扭一扭地要徐随珠过去帮忙。
nbspnbsp徐随珠安抚地拍拍儿子的背,问陌生脸孔的一男一女:“你们是谁?青天白日的,上门来欺负独居的老婆婆?”
nbspnbsp“我才要问你是谁咧!”尖利嗓子的女人一手叉着她的葫芦腰,一手指着徐随珠破口骂,“我男人是这老太婆的儿子,嫡嫡亲的儿子,你算什么东西,管我们家闲事!”
nbspnbsp“哦?亲儿子啊?乍一看我还以为是土匪呢!”徐随珠冷着脸说,“不过,就算是亲儿子,也没上门强抢的道理吧?有什么不能坐下好好说?对老人动手动脚,这是做儿子、媳妇的样子吗?”
nbspnbsp“小娘皮,管你什么事!赶紧滚,少管别人家闲事!不滚是伐?不滚我帮你滚!”
nbspnbsp女人一看就是泼妇,张嘴就是粪一样臭的脏话,上手就来揪徐随珠的头发,而且直冲门面而来,压根不管徐随珠怀里的孩子会不会伤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