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也提防着万一谁多事地跑来船厂打听,明明没买却开了一艘新船回去,这就说不清了。
所以,买的船好不好用无所谓,无非就是借个“壳”。
“看来你做过功课。”院长外甥笑起来,“行,那我带你去我朋友那。”
所谓的旧改新渔船,其实就是把一批国有渔场濒临改制后折价退回的内部构造还算新的渔船,进行刷漆、修葺,换言之就是老黄瓜刷绿漆。
峡湾渔船因为改制顺利,渔民们承包渔场的同时,连同渔场那些渔船一起要了。
但也有改制不顺利的集体渔场,拖到现在还半死不活的,渔场效益一天比一天差,发不起员工工资怎么办?干脆把一些比较新的渔船折价卖回给船厂。
院长外甥的朋友手里就有几条这样的“新渔船”,其中一条还试验性地升级成了机械拖网,价格不比普通的新渔船便宜。
徐随珠一眼就相中了这条,而且涂漆正好是银灰色,和包裹里躺着的多便利渔船差不多颜色。
本来这船是不卖的,别看只是旧船翻新,但升级成了新技术引进后的机械拖网,成本投入还是不小的。许是看在院长的面子上,船厂负责人拍板卖给了她。价格也很优惠,检修后出厂,并附赠一套救生装备,只收了她十二万。
徐随珠心知是院长和他外甥的功劳,想着回去往院长家多寄些渔货吧,要不心里总觉得亏欠。
尽管这条船买回去也是囤在包裹格的命运……
十二万啊,买回去就是囤着。徐随珠想想不禁肉痛。
“来,送你个船牌!”院长外甥的朋友卖出了船,心情好,拿了块“海神号”的匾额,说是可以挂到船头,“这匾额车间自己做的,名字我取的,怎么样?够气魄吧?”
一艘私人渔船挂个拉风无比的“海神号”名牌……
徐随珠抽抽嘴角,差没朝他们拱手道“佩服”。
钱是要打到船厂账上的,徐随珠拿了船厂开具的缴款单,跑了趟离船厂最近的银行。
幸亏来之前,她把姑父给的十五万全部取出来放在了包裹格,随时随地能交款。
办妥手续,船厂员工把船开了出来。
做戏做全套,徐随珠额外给了笔钱,让他们帮忙把燃料加足了(也正是这个不经意的决定,后续帮了她大忙)。
院长外甥问她:“是直接停到泊位吧?”
徐随珠这才想起来还没交泊船费。
“你是我舅介绍来的,位置也偏,就不收你费了。”
“那怎么行,你已经帮了我很多忙了,这个还是按规矩办吧。”徐随珠想想说,“我们家会开船的临时有事来不了。你们码头有没有代开船的师傅?工钱好商量。”
主要是没想到这么顺利,一趟就把渔船搞定了。原先以为可能要跑个两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