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话要讲清楚啊儿子!你这样,会让你妈以为这坦克是我故意摔坏的。”
陆驰骁指着儿子好气又好笑,随后跟孩子妈解释:“我就打了个喷嚏,他自己没拿稳,掉地上了。”
说起来他才该是委屈的一方啊。扑进孩子妈怀抱嘤嘤哭诉的明明该是他才对!
“谁知道这坦克车这么不经摔啊,才这么点高度掉下去就裂了个五马分尸。”
一边嘀咕,包子爹一边比了个高度,愤愤吐槽:“小刘这技术不行,下回看我的……对了!”
他拍了一下额,想起来了。
“我让明凇寄的子弹壳应该到了,怎么没人来送包裹单?我去邮局问问。”
掸掸裤腿站起来,大手伸向小包子:“走!儿子,爸爸带你去找更多的子弹,做一辆比这更大更威猛的坦克车怎么样?做成这么大——”
陆大佬随手比划了一下。
小包子从徐随珠怀里抬起小脸,张开肉乎乎的胳膊,学他张大胳膊比划:“大?”
“对!做一辆这么大的,好不好?”
徐随珠忍不住提醒道:“别乱许诺。回头做不出来,还想惹哭你儿子吗?”
“不就是把子弹粘成坦克车嘛,我又不是没做过,小意思!”陆驰骁信心满满,“子弹壳我让明凇寄来了不少,不够回头再让他寄。”
说着,牵过小包子:“来!妈妈要做饭,爸带你出去玩。你想自己走还是坐推车?”
“走!”
小包子熊赳赳、气昂昂地迈开小短腿,跟着包子爹出了院门。
徐随珠低头看了眼怀里七零八落的坦克车残骸,有点想不通:把这辆旧的粘粘好,不是比做一辆新的更快更简单吗?大佬这操作,看不懂啊。
哪里晓得陆大佬的小心思:儿子的心头好玩具哪能是别人送的呢?必须得出自他手里才行!
爷俩去了趟邮局,还真的领回来一件包裹。
值班的邮局人员认得他,哎呀这不是徐老师的男人吗?原来这包裹是他的呀!难怪前几天送包裹单家里没人,徐老师放假一向是回渔村的。
于是,很主动地推出板车,帮忙将包裹送到家,还跟徐随珠打招呼:“徐老师,我家孩子今年也转来镇中读了,就在你教的班上,要是不听话,你只管训,我和他爸绝对不二话!”
直到人走了,徐随珠才反应过来,看向陆驰骁:“她刚有说她孩子叫什么名字、具体哪个班吗?”
“没有。”陆大佬耸耸肩。
“……”
让她只管训、却又不告诉她孩子名字,这家长究竟是心大还是聪明啊?还是单纯地套套近乎?
转头发现陆大佬已经把包裹拆开了。
小包子蹲在他旁边,看到露出包装的子弹壳,欢呼一声:“咿!咿!”
“对!儿子,这就是做坦克车的材料!不过现在还不行,我们得先把这些子弹壳用水冲干净、晾干了才能粘。这是胶水,爸爸单位特制的粘合剂,粘性非常强,兜兜别去碰哦。”
“噢!”
小包子扶着膝盖蹲在他爹旁边,陆大佬说一句,他就歪歪脑袋应一声,尽管有听没有懂,但很配合就是了。
陆驰骁把包裹里的所有东西都拿出来,发现最底下还有个文件袋,拆开一看,囧了。
明凇这是把他办公桌玻璃台板下压着的照片、资料也一并拾掇着寄过来了,其中那张大人头特别显眼。
“孩子妈!”
独囧囧、不如众囧囧。
陆大佬不嫌害臊地朝徐随珠扬了扬手里的这张十块钱。
徐随珠不解,问他干嘛。
“你知道这是谁送我的吗?”陆大佬神秘的语气里还透着一丢丢嘚瑟。